一、呂錦程。
寫下這個人物時,我多了一種澎湃的表達欲。
創作出這個人物的初衷,是因為很少在重生文中看到個人色彩極其強烈的男主人設。
很多高手情節很好,女主也很出彩,但男主骨子裡依然抱著固有思維,男女關係上總是少了點味道。
所以我來了。
我想寫一本真正的阿爾法男性,部落領袖,換成動物界裡叫獅王和頭狼。
江城算是我半個故鄉,混跡江城很多很多年來,認識了不少有趣的朋友,光是從他們豐富的人生中取材,就足夠我講上幾百萬字的故事了。
比如有個朋友,他一周七天,五天要在不同的女朋友家過夜,星期六要睡上整整十二小時。
還有個朋友,長期一王二後數年,不但同時給雙方正牌女友的名義,情人節七夕520全都能完美度過。
......
凡此種種,不做贅述。
他們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男人,他們自信樂觀,他們知道如何去愛自己,跪舔和追逐從來不會在他們身上出現。
書裡麵寫到的很多細節,包括ecel科學管理,換香氛,貼標簽,冷讀,聊天技巧......
這些統統都是真的,真實發生過,並且能夠運用銜接到現實世界裡的東西。
可我又不能真的去寫他們,有些事情聊天打趣可以,把彆人的故事攤開來有失禮貌。
所以,我靈機一動,想起了呂總。
家喻戶曉的強人設男主,我甚至都不需要過多刻畫筆墨。
但剛過易折,呂總二字一出,像一把過於鋒銳的尖刀。
也許有小部分人鐘情於冷漠和暴戾,但如果完全還原他的性格,絕對不符合當下這個市場。
於是在男主的人設上,多了點江城第一深情的元素,呂總化作了呂錦程。
人是複雜的動物,他們不一樣。
目前寫到八十幾章,我個人對男主非常滿意。
二、時代。
《基督山伯爵》裡講,人類所有智慧都包含在等待和希望裡。
但當它們隨時間化為泡影,當一切對未來美好的描摹都變成了悲哀的隱喻,沒有什麼更值得讓人流淚了。
今天再回過頭來聽這首《nebo》,我理解張亞東,理解他會在樂夏裡潸然淚下。
所以,這也是我在公眾章節的末尾,把對新時代的期待還給呂錦程,讓他登台演唱的原因所在。
我想讓他在2014年,替我再唱一遍這首歌。
帶著後人的記憶,好好珍惜這個燦爛年代。
在我心裡,2014代表著最好的青春。
我對青春的所有幻想和留戀,就該是趁著相戀的喜悅,和喜歡的女孩一起牽手奔跑在陽光下。
鮮花爛漫,鴿子在飛。
相比十年後的自己,我愛慘了那個時代。
十年前的夏天,年輕人不願當公務員,國考人數銳減36萬。
那年畢業生就業率超九成,複旦學生租遊艇辦畢業舞會,女孩們花兩千元買晚禮服,夜遊江海。
那年的國運,一如山巒起伏。
開年股市清冷,七成賬戶閒置,股民調侃關燈吃麵,下半年po開閘,並購潮掀起,年底股市單日放量7100億,狂飆衝天。
十年前的人們尚不知卷與頹,偶有下挫,也認為不過是插曲,對一切滿懷自信。
這是魔幻一般的時代,夏天蒸騰如夢。
達沃斯論壇上,“大眾創業、萬眾創新”,要破除一切束縛,讓創新血液自由流動。
海澱圖書城步行街改名創業大街,車庫咖啡裡裝滿野望。
當年爆款節目《超級演說家》上,年輕女孩說:我不是來適應社會的,我是來改變社會的。
大浪之中,十年前的企業家也帶著少年意氣。
當天地足夠開闊時,天驕的心裡總能裝下帝國。
後來,嘈雜的年代就來了。
我們從理想主義來到了消費主義,來到了精致的利己主義,我們迎來了無數的主義......
那個夏夜,回憶起來,糾纏著,像無數個世紀。
我很想回去。
好在有了呂錦程,能夠短暫地讓他替我回到那個時代。
我心澎湃如昨。
三、野望。
這是我的第二本書了。
第一本老實人跌跌撞撞,摸爬滾打,寫了不到兩百萬字,從一無所知到初窺門徑。
不過彼時,我的確是單純地為愛發電,不求什麼稿費和名氣,大部分內容都是自我表達。
也許老書過來的讀者還記得,我任性地在書裡寫主角打dot,建戰隊,拿世界冠軍......
可它是個dedge,重生文寫這種內容,哪裡會有人看?
那時候的我也無所謂,純粹是為了自己爽。
瞎幾把寫,僅此而已。
自我表達很爽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
一百七十萬字下去,我沒有賺到錢,心裡還他媽放不下。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幾乎消耗了我所有的創作**。
複盤起來很簡單,初學者的我對網文,沒有具備最起碼的尊重。
新書期長期斷更沒全勤,吃推薦裝死不爆更,日四混日子還要請上兩天假......
這樣下來能有接近一千八百均訂的成績,我隻能說天賦使然。
寫著寫著,我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不能這麼擺爛下去了,人總要吃飯。
相比那些閃閃發光,被我反複取材的npc朋友們,我也要有自己的事業!
於是反複構思,耐心取材,多次實地采風的情況下。
有了這本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