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諒忽然想到什麼,他連忙拉開榻頭抽屜,他放在抽屜裡那塊蕭夏的玉珮沒有了,被那個女人順手牽羊拿走了。
楊諒氣得大罵,“賤貨,我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他站起身,陰沉著臉道:“給本王穿衣!”
兩名侍衛連忙給他穿上外袍和鞋子,他提著劍走出船艙,甲板上數十名侍衛還在舉弩巡視江麵。
這時,幕僚裴文安走上前道:“殿下,這次行刺,對方處心積慮啊!”
“何以見得?”
裴文安沉聲道:“揚州有三個頂級的名妓,羅媚娘、韓纖纖和李小小,殿下其他兩人都沒選,偏偏選中了這個韓纖纖,什麼原因呢?殿下應該知道吧!”
楊諒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有個心愛的小妾吳纖纖,去年不幸病逝,所以他聽到韓纖纖這個名字,立刻撥動了他懷舊的心弦。
果然是處心積慮,楊諒恨得咬牙切齒道:“今天之仇,他日我必倍加還之!”
兩人都沒有提及是誰乾的,但他們都心知肚明,必然是太子所為。
“殿下少了什麼嗎?”裴文安又問道。
楊諒惱火道:“蕭夏那塊玉珮沒有了!”
“殿下不是懷疑它是假的嗎?”
楊諒搖搖頭,“他的玉珮雖然和我兒子的玉珮不同,但他是私生子,或許有所區彆,我也不能確認真假,得等楊內侍來確認。”
“那塊玉珮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那是父皇給他的信物,每個孫子都有一塊,楊秀的兒子丟了玉珮,連續三次新年家族聚會都不能參加,我父皇就看重這種信物禮儀。
蕭夏沒有了玉珮,也就沒有了信物,父皇就會先入為主,對他有成見了,認為他不尊重自己。
一旦父皇不喜歡這個孫子,二哥當初犯下的錯誤就不會被徹底原諒,就算二哥複位,他也得不到實權,我太了解父皇了,他特彆看重這些細節。”
裴文安捋須笑道:“原來如此,那麼太子得到這塊玉珮,相信他也絕不會還給蕭夏。”
楊諒沉思片刻道:“我身邊一定有太子派來潛伏的人,我要利用此人把玉珮的消息傳出去,讓太子手下知道,那塊玉珮其實是蕭夏的玉珮,由蕭琥父子偷給我!”
裴文安豎起大拇指讚道:“殿下睿智!”
這時,一名侍衛上前道:“殿下,那個人帶來了!”
雖然太子安排了一場針對自己的刺殺,但楊諒並不打算改變計劃,他來江都是為了對付二哥楊廣。
楊諒點點頭,快步來到一樓主艙內,楊諒在虎皮榻上坐下,對左右道:“把他帶上來!”
片刻,兩名武士帶上來一名年輕男子,不是彆人,正是被蕭家開除的武士首領李真。
李真噗通跪下磕頭,“小民李真,參見漢王殿下!”
楊諒從侍女手上接過參茶,細細呷了一口,淡淡問道:“你在蕭家效力了多少年?”
“回稟王爺,小民在蕭家乾了八年!”
“時間不算短了,你很了解蕭家對不對?”
“是!”
楊諒點點頭,“那本王問你,最近這五年間,晉王有沒有和蕭家暗中往來?”
李真頓時張口結舌,半晌道:“小人…小人不知道!”
“你不是說自己很了解蕭家嗎?”
李真砰砰磕頭解釋:“小人級彆太低,不可能知道這種事情!”
“那你說吧!誰會知道?”
………
蕭堅固在父親蕭琥死後,便開始徹底放飛自己,他迷戀上了青樓。
這天傍晚,他又一次興衝衝來到百花樓找自己的相好,他剛推門進屋,腦後忽然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待蕭堅固醒來,他發現自己赤身綁在一張桌子上,燈光刺眼,幾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
蕭堅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聲哀求,“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這時,走上來一名中年文士,正是魏厲虎的幕僚周鹿。
他將一塊玉珮放在蕭堅固麵前,“這塊玉珮還記得嗎?”
“這是…蕭夏的玉珮!”蕭堅固忽然認出了玉珮。
“沒看錯吧!”
蕭堅固搖搖頭,“沒錯,就是它,我當時想要這塊玉珮,被我父親臭罵一頓。”
“你們怎麼偷到它?快說!”
脖子上的緊了緊,鮮血頓時順著脖子流下,嚇得蕭堅固大喊:“我說!我說!”
“我和父親還有劉二虎潛入蕭夏房中,我們搜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後來我父親發現牆上燈龕背後有一個很隱蔽的牆洞,我們就在牆洞中找到了玉珮,他藏得非常隱蔽,用紅綢緞包著。”
周鹿點點頭,給旁邊武士使個眼色,武士狠狠一拳,蕭堅固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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