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微微笑道:“那個姓陸輕敵了,他全力刺我一劍,防禦就出現了漏洞,我就抓住了這個漏洞……….”
楊昭哈哈大笑,“果然是你小子,太有趣了,陸家還跑去告狀,說裁判不公。”
蕭夏淡淡道:“規則擺在這裡,劍落地為輸,告狀有什麼用?”
“是啊!連自己為什麼掉劍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資格進入第二輪?”
就在這時,馬車周圍忽然有無數士兵在奔跑,有人大喊:“宇文成都要出場!”
蕭夏精神一振,連忙問道:“宇文成都代表哪個家族?”
楊昭眼睛一瞪,“當然是宇文述的家族,你以為他不想搶占碼頭發財嗎?”
馬車很快來到了一號碼頭,一號碼頭位於運河的東麵,緊靠運河,這裡已是人山人海,上萬士兵將比武場圍得水泄不通,這和六號、七號碼頭的冷清形成了鮮明對比。
原因很簡單,士兵們不喜歡看女人都可以下場的南派比劍,他們更喜歡猛將單挑的北派鬥武。
比武場約有三座籃球場大小,規則都一樣,三家一組鬥武,勝者出線。
比武場四周有三座帳篷,門口拴著戰馬,這是北方係第三組的比賽,由宇文述家族、韓氏家族和韋氏家族爭奪。
韋氏家族兩戰皆負,已經被淘汰了,宇文述家族和韓氏家族都各勝一場,下麵到了關鍵的第三場,宇文成都代表宇文述家族出戰。
韓氏家族的大將是一名五十餘歲的老將,大隋王朝赫赫有名的名將韓僧壽,猛將韓擒虎的兄弟,不過韓擒虎已經去世多年,韓僧壽目前就是韓氏家族的家主。
宇文成都手提二百四十斤的鳳翅鎏金鏜,胯下火龍駒,鐵盔銀甲,,目光冷厲似電,如天神下凡,威風凜凜。
韓僧壽胯下白龍馬,手提八十斤重金背砍山刀,鐵盔鐵甲,殺氣凜冽。
“咚——”
一聲清脆的鐘響,比武開始。
宇文成都催動戰馬向對方奔去,韓僧壽抽弓搭箭,一箭射出,快如流星,射向宇文成都的咽喉,宇文成都輕輕一揮鎏金鏜,將箭矢擊飛出去,戰馬距離對方隻有三十步了。
韓僧壽見對方無懈可擊,他扔掉弓箭,催馬疾奔,揮舞砍山大刀向對方殺去。
兩人相距一丈,韓僧壽揮舞大刀搶先向對方劈去,鋒利的大刀刮起一股旋風,來勢凶猛。
宇文成都冷笑一聲,將鳳翅鎏金鏜一橫,便封住對方所有進攻線路。
“當!”大刀重重砍在鎏金鏜上,鎏金鏜紋絲不動,大刀卻被彈飛出去。
不等韓僧壽換招,鳳翅鎏金鏜迎頭重重一拍,向韓僧壽的頭頂拍來,速度不快不慢,但那種強大的氣勢卻如泰山壓頂一般,將韓僧壽的前後左右都籠罩住了。
那種感覺就仿佛鳳翅鎏金鏜忽然變大百倍,從天而降,罩住了對方。
韓僧壽根本就沒有躲閃餘地,他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硬著頭皮架回去,要麼甩蹬落馬,戰馬被對方打死,自己也輸了這場。
輸給宇文成都不丟人,但這才一個照麵啊!
韓僧壽一咬牙,雙臂貫注千斤之力,舉起大刀向上架去。
“當啷!”一聲刺耳的巨響,鳳翅鎏金鏜狠狠砸在對方刀杆上。
韓僧壽大叫一聲,雙臂皆斷,翻身落馬,緊接著一口血噴了出來,砍山大刀也被砸飛出去十幾丈遠,刀杆都彎了。
一個照麵,韓僧壽就慘敗在宇文成都手下,內臟還受了重傷。
四周上萬士兵一起跳了起來,歡呼聲直衝雲霄。
這一刻,蕭夏也看得心蕩神搖,他才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武功,他之前的劍法隻能算雕蟲小技,根本上不了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