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忍不住,對著吐完就舒舒服服陷入沉睡的祁盛之就是幾記重拳。
要不是知道現在是七零年代,她真要懷疑祁盛之是不是聯合了什麼節目組在整蠱她!
越飛螢本想直接換個房間睡覺,可一看祁盛之那張酷似洋娃娃的俊俏臉蛋上還殘留著些許嘔吐物,身旁的地上更是一灘汙穢,想到要把他一個病秧子丟在這種臭烘烘的環境下,心裡又有些於心不忍。
她痛恨自己此時同情心泛濫,隻好強打起精神又重新燒水來幫祁盛之清潔了一遍,把他推倒自己睡的那一側,再把被他吐臟的被子換下來扔進廁所裡,再從彆的房間重新抱了一床新被子給他蓋上。
做完這些事情還沒完,地上還有一灘嘔吐物等著她收拾......
等她好不容易做完最後的清潔工作,眼看著終於能躺上床休息之際,忽然窗外傳來一聲響亮的雞鳴——天亮了!
越飛螢徹底崩潰了,歇斯底裡地喊了一聲:
“城裡不許養雞——”
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也是詠思寫真館開業的第一天,無論如何她都不能不出現。
就這樣,越飛螢一晚上沒睡覺不說,還乾了一夜的體力活,緊接著就得出門上班。
偏偏脖子上到處都是被那狗東西不知輕重啃出來的紅印,她隻能從行李箱裡挑了一件高領的燈草絨長裙穿上。
一照鏡子,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睛裡全是紅血絲,下麵還掛著兩個大眼袋,本來看上去就容易發腫的單眼皮這下好了,直接腫成了電燈泡。
這幅尊容她出門都怕把人嚇到,這才找了付墨鏡戴上。
76年港台風還沒有傳到內地,寧市知道有墨鏡這種裝飾品的人少之又少,剛才她走來寫真館的一路上就吸引了不少人好奇又驚豔的目光。
雖然越飛螢把自己包裹得結結實實,可她高挑纖細的身材,加上清冷出塵的氣質,穿著一襲黑色長裙完全就是行走的衣架子,讓人過目難忘。
在詠思寫真館門口排隊的顧客們看見她娉娉婷婷地走了進去,知道她是寫真館的店員,頓時情緒又高漲了幾分。
......
越飛螢也很無奈,要不是她剛才實在辨彆不出來手邊哪個是腮紅膏,哪個是粉底膏,今天這個墨鏡在人前她是絕對不會取下來的!
她一臉不悅地盯著目瞪口呆的榮詠思,又瞥了一眼立馬就轉過身去的王玉泉,不爽地說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是擔心自己太漂亮,打擊到顧客的自信心,故意化的醜妝,這都不懂!”
榮詠思似懂非懂地點頭,化妝這一塊他的確不懂。
可從來隻聽說化妝會使人變漂亮,還是頭回見能把人化醜的妝,果然驚鵲的朋友也和她一樣見多識廣。
終於到了開門營業時間,詠思寫真館的大門準時打開,榮詠思、王玉泉、越飛螢三人分彆站在大門的兩側,迎接第一批進店的顧客。
第一批進店的顧客是一號和二號,一號拍攝的時候,二號就可以進行場景選擇和化妝準備,這樣可以在現階段最大限度地提高效率。
兩位幸運兒難掩激動地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踏進詠思寫真館,立馬便發出了連聲驚呼:
“哇,店裡居然有圖書館!”
“還有教室,天呐,像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