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嗎?不做我先睡了。”
那理所當然的語氣像是說了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卻瞬間把祁盛之憋成了脹氣的河豚,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硬生生受驚過度瞪成了大圓眼,腮幫子也鼓起來憋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她......她說做,做什麼?
......是他想的那個嗎?!
越飛螢等了幾秒,不見他回話,聳了聳肩:
“算了,晚安。”
說完便真的進房關了門,不一會兒,連門縫裡透出的燈光也熄滅了。
祁盛之還站在原地沒回過神來,隻覺得後腰剛才被她觸碰過的地方此刻一片火熱,心臟也是止不住地撲通狂跳。
他像座雕像般地在她房門外立了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越飛螢調戲了!
她就是故意說些不著調的話轉移他的注意力,好讓他不追究她亂扔被單的事,一定就是這樣!
原本祁盛之氣鼓鼓地還想繼續捶門,把越飛螢叫出來好好理論一番,可腦子裡卻鬼使神差地回想起她剛才薄唇輕啟,輕飄飄吐出的那兩個字,做嗎?
那清冷微啞的聲調像帶著鉤子,一下就把他的心提到了半空中,讓他兵荒馬亂,失了方寸。
祁盛之舉起的手遲遲不敢落在門上,不知道要是真把越飛螢叫出來了,她又會有什麼驚人的舉動。
好男不跟女鬥,今天就暫且放她一馬!
......
清晨,豫省指揮部。
樊英光的辦公室裡傳出爭執聲。
“不行,我不同意!”
樊勝男拍了桌子,一雙杏眼瞪向坐在辦公桌對麵的男人。
宋陽羽滿身風塵,他接到消息稱救援部隊在安豐鎮附近地區找到了陸戰一行人,震驚之餘立馬便收拾行李趕赴火車站,中途各種交通工具輾轉了三天時間,才在今天一早趕到了豫省指揮部。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七一八陸軍部隊的陸營長真的本事可以大到這種地步?
先是成功預測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水庫潰堤險情,而後帶領幾千號人在洪水中失聯五天後重新獲救?
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事嗎?
他對這個陸戰充滿了好奇,到達豫省指揮部後便立即找到樊團長,想要他協助讓陸戰接受組織上的調查問詢工作。
誰知道恰好碰到樊醫生來替樊團長檢查血壓,聽說要將陸戰調到軍區接受調查,當下就跟他拍了桌子。
“陸營長受了重傷,現在正在非常關鍵的康複期,而且他顱內還有未消散的血腫,此時不能受到過大壓力和刺激,否則很容易再次出現腦出血的情況。”
“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能接受高強度的調查問訊工作,我作為他的主治醫生,堅決不同意他在此時出院!”
樊英光一陣頭大,彆人不知道宋陽羽的身份,可他知道——
宋陽羽可不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中央軍區政治部乾事,他是組織上派下來的中央特派員,工作任務嚴格保密,要求地方無條件全麵配合。
他開口要把陸戰從醫院調回軍區來,樊英光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