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她和杜安平在世人眼中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兩個人,公安怎麼懷疑也懷疑不到自己身上來。
這樣一想,曲靜雲漸漸鎮定下來,腦子裡亂做一團的思路也漸漸清晰:
公安來祁家第一個找的人不是她,而是祁明遠,那就意味著應該是之前祁明遠讓丁助理查人的時候留了痕跡,才被公安找上門來。
事情不是祁明遠做的,公安查不到結果,自然就會把目標轉移到彆的地方。
她現在要做的是保持冷靜,不自亂陣腳,不引起公安注意,應該就能平安度過這一關。
書房裡,那個帥氣公安開門見山道:
“祁先生,現在可以說你和杜安平之間的關係了吧?”
他問完,鷹隼般銳利的眼睛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著祁明遠,試圖通過他的麵部表情和反應查找出一些端倪。
可祁明遠的神色卻比剛才更加自如,他客氣地請兩人在沙發上坐下,才沉聲開口道:
“我剛才沒有撒謊,我確實不認識一個叫杜安平的人。”
另一個公安以為他在戲弄他們,噌一下站了起來,滿臉怒火:
“祁明遠,你不要以為你在寧市是個人物,就可以不配合我們派出所的調查工作!再不老實作答,就彆怪我們把你帶回派出所審訊!”
祁明遠不疾不徐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說道:
“你看你這個同誌,還沒有彆人小同誌沉得住氣,我話還沒有說完,你急什麼?”
他說著轉頭看向垂手站在一旁的丁助理,問出心中的猜想:
“我猜杜安平就是那個洗照片的人吧?”
丁助理見祁明遠發問,連忙羞愧地點頭答道:
“是的,祁先生,就是那個人,我也是公安找上門來才知道他的名字。”
原來西城片區派出所在接到電話報案後,便立即派人到現場查看,的確在原來城鄉合作社辦公地點的二樓房間裡發現了一具已經腐爛的男屍。
經法醫屍檢之後,在這具男屍體內檢驗出有毒氰化物,初步懷疑是服用了烈性滅鼠藥導致的中毒身亡。
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法醫判斷死者已經死亡超過三天,胃內已經沒有明顯的食物殘留,因此無法判斷該男子是食用了何種帶有氰化物的食物造成的死亡。
因此,這起案件暫定為非自然死亡的案件,被移交到了專門負責刑事案件的東城派出所,分到了剛從華北公安乾部學校畢業的高寰宇和老公安劉軍手裡。
兩人立即對死者的身份進行了調查,根據現場留下來的遺物核實到死者身份,又在其曾經工作過的鐵路係統進行了走訪,得知死者名叫杜安平,早在二十年前就因為偷盜鐵路運輸貨物被鐵路係統開除,父母雙亡,與親戚也沒有往來,早期常年混跡在火車站附近一帶,靠坑蒙拐騙度日,後來便不知蹤影。
一開始,老公安劉軍通過其惡劣的居住環境和死者家裡找不出財物的情況,推斷會不會是杜安平覺得日子艱難過不下去,選擇了服下老鼠藥自殺。
可高寰宇卻對此提出了不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