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當時就明確地說過,他沒有未婚妻。
不知道姚文彬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怎麼還硬生生給他勞師動眾地送個“未婚妻”過來?!
要不是陸戰此時還下不了床,否則他高低得給姚文彬去個電話,質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戰又追問了幾句,發現除了打報告的姚文彬之外,部隊裡就沒有其他人見過他所謂的“未婚妻”,更不知道他“未婚妻”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沒打結婚報告,沒其他人認識,關鍵他自己還毫無印象,這恐怕換作是誰都不會相信。
麵對韶驚鵲的又一次發問,陸戰回答得斬釘截鐵:
“最後說一次,我真的不記得你,我不知道你堅持冒充我的未婚妻有什麼目的,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絕不會承認這件莫須有的事。”
“我勸你趁早放棄,不要再做無謂的堅持,無論你的打算是什麼都不會得逞!”
陸戰冰冷的話語就像一塊塊鋒利的刀片,在韶驚鵲疲憊不堪的心上肆意來回。
她相信要不是現在陸戰還不能自如行動,否則可能就不隻是話說的無情,恐怕早就將她連人帶東西一起推了出去。
韶驚鵲感到十分冤枉,又百口莫辯,他們連結婚報告都沒來得及打,她要怎麼證明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呢?
“那你說,我要不是你的未婚妻,你的戶口本為什麼會在我這裡?!”
陸戰對此表現得很淡漠,似乎認為她找的理由非常蒼白無力:
“如果戶口本上有你的名字,我就相信你。”
他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也不想質疑是不是她偷了他的戶口本,不管怎麼說她也悉心照料了他這麼些天,隻要她願意離開,他可以成全她的體麵。
韶驚鵲不服氣:
“我都說了,就在我們準備去打結婚報告的當天,你就接到了到豫省救災的任務,說好了等你回來就去打結婚報告,現在我的名字當然不在你的戶口本上!”
“你當時還答應我,回來之後要和我一起去參加越飛螢的婚禮,這個事也不記得了嗎?”
陸戰聽完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看來韶驚鵲為了冒充他的未婚妻,還是下了些工夫,隻可惜牛頭不對馬嘴,反而越說越錯。
“我的確認識越飛螢,但我肯定不會去參加她的婚禮。”
如果真如韶驚鵲所說,越飛螢現在已經結婚了,那他隻會覺得解脫,從今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人苦苦糾纏,怎麼還會上趕著去參加她的婚禮,不怕再被她纏上嗎?
因為她提起越飛螢的方式,讓陸戰忽然意識到韶驚鵲或許並不了解他,他試探道:
“一直都是你在問我記不記得什麼事,我也問你一件最簡單的事,你知道我家裡幾口人嗎?”
不會有人都準備結婚了,卻對對方的家庭情況一無所知,如果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韶驚鵲愣住了,她根本沒問過陸戰這個問題。
陸戰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冷漠地閉上眼睛:
“明天一早,你自己走,不要讓我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