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姐,你消消氣,我知道你的節目被拒絕了心情不好,也知道你剛來咱們團不久,還沒有太大的歸屬感。”
“可如今咱們都是一個文工團的同誌,現在驚鵲姐的節目被選上了,是咱們整個團的榮譽,咱們身為文工團的一份子都該感到高興才是。”
“你這樣指桑罵槐地拿我撒氣,也改變不了驚鵲姐節目被選上的事實,咱們都應該向優秀的同誌學習,而不是隻知道一味的嫉妒,不是嗎?”
湯月如瞪大了眼睛,做夢也沒想到方雅這張小嘴居然能叭叭地說出這樣一番顛倒黑白的話來。
她什麼時候不高興了?
她什麼時候指桑罵槐了?
她罵的就是方雅這個見風使舵的小人,根本沒有任何影射韶驚鵲的意思!
現在被方雅這麼先發製人地一說,好像她臉上的不快都是衝著韶驚鵲去的似的,還印證了她沒把自己當成寧市文工團的一份子,沒有集體榮譽感,幾句話就把她扔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麵。
“好你個方雅!你敢冤枉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湯月如急紅了眼,她畢竟從小在少數民族地區長大,雖然會說漢語,可這樣情急之下和人吵架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此時少數民族彪悍的一麵便表現了出來,直接上手撲了過去。
韶驚鵲靈巧機敏地一個側身,將躲在她身後的方雅完全暴露在湯月如的攻擊範圍之下。
場麵一下變得混亂起來,身邊的人生怕被波及慌忙避開,一時間驚呼聲不斷。
原本站在台上的梁錦春一臉喜氣地看著台下眾人歡欣鼓舞地鼓掌慶祝,可笑著笑著他就發現台下似乎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人打起來了,連忙臉色一變對著話筒大聲喝止道:
“乾什麼?!你們在乾什麼?!”
話筒傳出尖銳的聲響,震得眾人紛紛捂住耳朵,連帶著湯月如也從憤怒的情緒裡清醒過來,連忙撒開手從方雅的身上站了起來。
此時的方雅頭發被扯得亂七八糟,臉上好幾道紅杠杠,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她同樣做夢也沒想到湯月如居然這麼瘋,當著梁團長和這麼多人的麵就敢上手打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湯月如一撲就跌倒在地。
方雅的身形和人高馬大的湯月如完全不在一個層級,再加上少數民族平時多吃肉類,身上肌肉結實,力氣也不小,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被湯月如摁在地上一頓猛抽,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偏偏團裡的人多少都有些看不慣方雅之前溜須拍馬的樣子,眼睜睜看著湯月如打她,旁邊圍觀的人竟沒一個出手拉架。
這會兒湯月如停了手,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方雅才回過神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簡直不像話!你們還有沒有紀律可言?!”
本來今天格外開心的梁錦春此時皺緊了眉頭,滿臉怒氣地質問道:
“剛才是誰在打架?給我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