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儀,同我回吧。”
謝蘊不想在這裡多待,問完江惜他們來的目的,就催焦孟儀走。
謝蘊在外人前總是很溫潤,修養也好。他喚‘孟儀’二字帶儘寵愛,給人一種兩人感情很好的假象。
焦孟儀也正有要走的意思。
雪似乎小了許多,她便將遮頭的絨帽扯下些,正好露出半截如花枝般的玉頸。
偏身看謝蘊時,掩藏在脖間的暗紅痕跡忽然露出了頭。
江惜低笑打趣:
“看來外麵傳的也不完全是真,說今科探花同即將過門的焦三姑娘情感深厚,發乎情止乎禮。
哎乘淵你看,三姑娘脖間那親昵痕跡,分明兩人已經突破——”
江惜的話是對陸乘淵說的,驚的卻是謝蘊和焦孟儀兩個人。
謝蘊隨江惜話猛地看去,焦孟儀卻用手捂住了脖子。
她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昨晚陸乘淵對她又咬又啃,焦孟儀卻因第一次沉浸在疼痛中,實在無心去想這些。
若不是經江惜提醒,她或許就這樣帶著這痕跡招搖過市了。
想到此,焦孟儀不由咬緊牙齒,透過空氣看一本正經的陸乘淵。
這男人真該死,故意在她身上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跡,分明想謝蘊看見。
焦孟儀不慌不忙,冷眼看江惜:
“江世子話不能亂說,女子家重視清譽,若因江世子隨便一認為就汙了名聲,一時想不開,小心越王府門前有白綾掛門。”
焦孟儀向來以直言在京中出名,她遺傳了她父親清流一派的作風,毫不畏權勢。
敢說,也敢做。
江惜訝了眉眼,衝陸乘淵無奈笑,同焦孟儀求饒:“三姑娘饒命,是在下口無遮攔了,這便向姑娘您賠罪。”
焦孟儀彆開傲然的眼瞳,想了想還是同謝蘊解釋一番:“是我小妹,她昨日扔東西時不小心碰的。”
謝蘊麵容緩和。
兩人同江惜與陸乘淵告辭,踩著雪並肩走。
從後麵看焦孟儀身姿端淑跟在謝蘊身側,從謝蘊手中接過食盒模樣,儼然一副未來良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