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她更覺他惡劣。
他對外深沉難琢,在朝中隻手遮天,就算他真的有難以言說的深情愛妻,可將感情強加在她身上,可見也不是那種正直之人。
她和他種種,都不是該繼續發生的。
“孟儀?”
宋詩詩忽然喊她,見她不知想了什麼,臉上神情越發用力,手指攥緊,便擔憂地看她。
宋詩詩將手覆住她額頭,疑惑問:“可是又發燒了?”
“我們不提他了吧。”焦孟儀掩住情緒,換了話題,詢問道:“我能拜托你幫我辦一件事嗎?”
“你說。”
“我想請你幫我問問那畫舍能否在近期製一幅緙絲百壽圖。”
宋詩詩怔了神色。
“可是你家最近有人過壽?”她和她要好,對焦家也熟悉,實在沒想出來她家有什麼人近期需要這個。
焦孟儀搖搖頭。
她這樣做,是為了謝蘊。
並不是因為她對謝蘊尚有感情,而是她深思熟慮過,謝蘊偷她文章得了探花一事決不能暴露,焦謝兩家淵源極深,就算她說服父親和謝家劃清關係,那依照當今皇上昏庸不辯的性子,也會將焦家連坐。
更何況她還有更深的打算。
謝蘊是如何提前知道的考題,他背後的人是誰,這事到底同陸乘淵有沒有關係,都是需要深挖的。
如果在這個時候她暴露了,也可能會給家中帶來無妄之災。
生病的這幾日裡,她在床上反複思考,如果謝蘊所為的隻是想要在皇上壽宴那日獲得嘉獎,那她可以勸他換一個壽禮。
早年她聽聞皇帝對領國緙絲技術很有興趣,如果她能將壽禮準備好,或許謝蘊會迷途知返。
“好,你拜托的事我儘量去做,不過瞧你剛才不言語,可是為了謝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