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又如何,愛情即使有時不遵守先來後到,也會根據和對方的情感重要程度來排序。
很明顯,自己在簡溪的心中要比她林泉重要。
林蕭再度輕歎一聲,然後把這個飛蛾撲火的可憐人兒摟在懷裡,用自己廣闊的心胸來慰藉對方,給予她一點溫暖。
默默感受著胸前在一點點濕潤,良久後,林蕭輕聲問道:“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既然已經塵埃落定,那當個朋友也好……
前提是對方離開簡溪,離開這個家。
在懷裡流了一會兒淚的林泉悶聲“嗯”了一聲,然後又開口道:“林蕭,謝謝你。”
“沒事。”林蕭笑了笑,“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還沒畢業,就當這隻是一份校園裡的美好回憶吧。”
雖然這個回憶對她來說有些不美好,畢竟對方是在插足她跟簡溪的感情。
但事已至此,她願意大度一點。
“我不想……”林泉的聲音很輕微,若不是林蕭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估計會聽不見她的話。
林蕭眉頭微蹙,難道對方還不願意放棄嗎?
“那你呢?林蕭,你難道會把簡溪放下嗎?”懷裡的林泉再度開口。
林蕭輕笑道:“怎麼會?我怎麼會把簡溪放下?以後,我要和他開啟新的生活了。”
隻是這個生活中,沒有你。
這句話她沒說出來,不想繼續在對方傷口上撒鹽了。
“可是……”林泉話語一頓,後麵便歸入沉寂,林蕭也不催她,現在,自己有更多的時間了。
就在這時,悶在她懷裡的林泉突然抬起頭來和她麵對麵。
黑夜裡,即使能見度很低,但是林蕭仿佛看見了對方臉上掛著的淚珠,還有瞳孔裡微弱光亮。
‘她的眼睛真漂亮,好像藏著星星。’林蕭默默想道。
感受到對方呼吸間氣息的噴吐,林蕭再次伸手至她的臉上,替她撥開了淩亂覆蓋的發絲,微笑道:
“怎麼了?”
“我剛剛忘了說,簡溪不僅拒絕了我,還拒絕了你,他跟我們倆都分了。”
林泉的聲音依舊不大,但是聽在林蕭的耳邊卻如同炸雷一般響起。
她在對方臉上輕輕撫摸著的手僵住了,黑暗中的微笑嘴角也僵住了。
“林蕭,這是不是就是朋友間的同病相憐?”
“……”
下一秒,林蕭掙脫了對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一把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找拖鞋。
“你乾嘛去?”
“找簡溪!”
誰想跟你同病相憐了?
友誼城可貴,愛情價更高!
……
十一月二十一日,周五,簡溪在明麵上回來的第三天。
JA區的一家酒吧。
“聽顧裡說,你和林蕭分手了?還把之前那個女人也甩了。”顧源拿起端起一杯酒跟旁邊的簡溪碰了碰,對他好奇問道。
簡溪控製住嘴角不讓自己笑出來:“是啊,分了,都分了。”
狗男人假模假樣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嘖,苦酒入喉心作痛!
顧源跟著歎了一口氣,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後也把手上這杯酒喝掉。
“本來我還想問你為什麼要背著林蕭和彆的女人搞在一起的,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沒這個必要了。”
“嗯,確實沒必要。”
簡溪點點頭,繼續道:“因為你現在說了也沒用。”
“唉!你說你跟林蕭之前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愛情嘛,總是這樣變幻無常。”狗男人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在那裡搖晃著酒杯,裝做成一臉深情猶豫的樣子。
顧源見他這樣,搖了搖頭道:“那你之後怎麼打算的,真的不跟林蕭和好了?”
簡溪打了個哈哈道:“看緣分吧。”
“緣分?”顧源念叨了一下這個詞,然後疑惑道,“什麼意思?順其自然了?”
“差不多吧,順其‘自然’!”
顧源總感覺好兄弟的話怪怪的,看似說了又好像沒說,想了想,他又問道:“那那個女孩呢?”
其實很早前顧源就知道好兄弟出軌了,就在他知道顧裡跟席城上床的時候,拉著好兄弟訴苦。
然後簡溪就告訴了他自己也出軌了。
當然,那時候狗男人還沒穿越過來,而那時顧源因為自己這一團糟的情況,也就沒有多問。
直到這幾天顧裡跟他說了這件事後,他才想起來。
顧源一直以為好兄弟也隻是出軌了一下子而已,就跟他女朋友顧裡也隻是跟席城上了一次床而已。
結果現在顧裡跟他說簡溪一直跟那個女孩在一起。
這也……太酷啦!
聽見顧源這麼問,簡溪苦笑道:“一樣看緣分啊。”
“一樣……”
說到這裡,顧源頓了一下,然後麵色古怪的看著好兄弟:“你的意思是看和哪個女生更有緣就複合嗎?還是……”
狗男人聞言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
“你這也……”
“你曾經說顧裡是你的手是你的腳,你是沒辦法砍掉自己的手自己的腳的。”簡溪話語稍頓,然後接著道,“如果林蕭是我的一隻翅膀的話,那林泉,就是我的另一隻。”
說到這裡,狗男人自己都笑了起來:“你看,林蕭,林泉,連名字都這麼相襯。”
“……”
顧源好懸沒把剛喝進嘴的酒給噴出來,對方說的這話,未免也太渣了一點。
他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的這位好兄弟,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可你現在跟她們分手不就是已經把翅膀折下來了嗎?”
“這話說的。”簡溪聳聳肩,笑嗬嗬道,“翅膀是按雙數算的,要麼沒有翅膀,要麼有一對翅膀,你見過隻有一隻翅膀的鳥或者聽過哪個天使的翅膀是單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