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將軍,今晚的計劃,乾係重大,不是那雨淮安死,便是咱們亡,咱家最後你問一句”
大太監劉謹目光陰冷的看向一身飛魚服的高瘦錦衣衛,“這件事,你真的能確定嗎?”
“是是是!劉公公就放心好了!”
宇清揚點頭如搗蒜:“這還是麗妃娘娘親口告訴咱的,是她親眼所見呢!”
“麗妃娘娘?”
劉謹一臉狐疑的道:“你小子一個禁宮侍衛,什麼時候跟麗妃娘娘搭上線了?嗯?”
“啊這”
宇清揚一臉尷尬。
“行了,劉公公,晚宴快開始了,彆計較這些了。”
一旁樹下陰影中的男子冷冷出聲道:“再說了,有本官為你捉來的這個案犯出場作證,不是更能佐證宇將軍的說法麼?”
“嘿嘿,聶副司說得是。”
劉謹看向樹下的男子,故作沉痛的歎息道:“哎,難怪那雨淮安,能把陸大人迷得鬼迷心竅的,原來這歹人根本就是一個假”
“夠了!”
聶副司語氣陡然變得冷厲:“劉公公!還請慎言!我家師妹心中一直有我,如今她嗯,她不過是不知該以何種麵目麵對我罷了,隻要這狂徒雨淮安一死,師妹定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是是是。”劉謹連忙賠笑點頭。
“對了,劉公公,本官有一個疑問。”聶副司幽幽道。
“好嘞,您說。”
“既然咱們有宇將軍,和這個案犯作證,便足以坐實雨淮安真正的身份,為何不直接稟明聖上?以陛下的脾性,若知道了此事,定會將他剁成齏粉!”
“然而,你還找來一個雨淮安老家的發小同窗,硬生生將計劃分成了兩步,豈非多此一舉?”
“害,敢問聶副司,您用膳的時候,是直奔主題,直接吃米飯填飽肚子,不來點配菜麼?”
劉謹笑道:“今晚對於整個大夏曆史來說,可是個大日子,屹立數百年不倒的西廠,在元泰朝,將不複存在!咱們不整點餘興節目,豈非少了點儀式感和樂子?”
“可是你之前不是告訴本官,計劃隻分三步,三步之內,乾淨利落的弄死這小賊麼!?”聶錚咬牙道。
“哎,那是老三步,咱們現在得用新三步。”
“新三步?”
“不錯,這新三步有一個統稱,喚作「殺人誅心」!”
“這、這是何意?”
“聶副司,對待敵人最狠辣的方式,並不隻是抹殺他的**,還有”
劉謹眯起眼睛,目露凶光:“將他之前享受的一切成就榮譽,全部打為虛妄,貶為一文不值!什麼狗屁太監才子,此人根本便是粗魯無文的文盲!”
“這”
陰影中的高大男子,沉默數秒,還是不由得拱了拱手:“劉公公,高。”
戌時二刻。
黃昏落儘,夜幕降臨。
承宣門廣場四周,亮起了繪著月神圖騰的八角宮燈、大紅燈籠。
在神樂宮數百名伶人樂師的歌舞演奏下。
中秋佳節的氣氛,愈發的濃厚了。
“陛下駕到!”
隨著廣場北麵,禦前大太監的聲音響起。
“拜見吾皇!吾皇萬歲!”
全場文武百官向北而拜。
雨淮安亦是順勢而為,並用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夏皇身邊。
隻見夏皇今日穿著一身華麗的亮金色雲紋龍袞,頭戴繁複霸氣的通天冠,乍看上去威武霸氣,絲毫跟綠毛龜這個詞,不搭邊。
他滿麵春風,大手親昵的牽著一名高大微胖,身穿錦袍,宛如富貴王爺般的中年男子,與之同行。
右側兩位賠笑的男女,正是靜姝居士,以及那位唐家三公子。
緊跟身後的,則是包括翰林院首席大學士,舒文遠在內的一眾內閣大學士,以及那位聖獸苑的親信苑正譚德。
至於乾部的神捕司、鎮異司,曆來不出席任何慶典場合,自然不見蹤影。
“哎,還以為能見到司瑤姐和陸妙呢。”
雨淮安頗為惋惜。
回想起那蹦蹦跳跳,略有些可愛神經質的白毛小姨子,他心中還是不免一陣悸動。
好歹也是跟他接過吻的女孩子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嶽丈大人,為啥提前微服入宮,而不讓我迎接他呢?莫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雨淮安如此想著,將目光看向與夏皇親密攜手的梁國公。
卻沒想到。
驚鴻一瞥間。
竟發現這位嶽丈大人,也正在凝視著他,並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眼神中竟透露著一絲長輩對晚輩的讚許!
“嘖,看這陣仗,貞兒姐回家省親時,沒少給我說好話啊。”
雨淮安心中琢磨著,隨即又將目光放在一旁的東廠坐席上。
心中那份不安,愈發的強烈了!
眼下皇帝跟國公都到了,身為天子座下第一家奴,劉謹竟然還沒到!
“有大問題。”
“這老登怕不是今晚要搞個大事情。”
“不管了,我如今身負宗師修為,又兼有一身神功,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部吧。”
雨淮安強行定下心境。
隨著夏皇以及幾位重量級來賓進場。
隆重浩大的皇家禮樂再次響起。
在本次盛宴的主司儀,禮部尚書,文之榮一番祝辭與開場白後。
元泰二十六年的仲秋盛宴——正式開始!
夏皇笑容可掬的走上台去,慷慨激昂的將二女兒蘇琦鳳南疆平叛的大勝,與自己這些年的文治武功,給群臣挨個清點了一番。
隨即又靈感大發,登上高台,望月賦詩了一首。
全場大臣們,掌聲雷動,熱血盈眶,高呼萬歲。
雨淮安的目光,卻是與武學監席位上的妹妹綾兒,以及坐在皇家席位上的萬貴妃,祺貴人,來回對視著。
所幸的是,梁國公萬麒,十分謙遜的就坐在群臣坐席中,並未與萬貴妃同桌。
如此一來,他待會啟動合歡寶具的時候,也會少一些心理壓力。
是的。
當著夏皇這個綠毛龜,他已經麻木了,並且沒有任何罪惡感!
但是當著人家爹爹,自己嶽丈的麵
那與畜生何異?
眼見萬貴妃對著自己,嘟著紅唇,一臉妖媚的頻繁拋著媚眼。
為了驗證對方是否將那寶具藏在身上,雨淮安也是指尖凝聚真氣,與那寶具遙遙產生共鳴!
“啊呀”
仿佛受到了什麼內力的震擊。
上一秒還一臉小嘚瑟,挑逗著自己的皇貴妃娘娘,柔媚的腰肢微微一晃,瞬間臉頰潮紅,花顏失色,大圓桌下,一雙美腿亦是緊緊並攏。
“嗯,貞兒姐不愧是我雨淮安,最聽話的母咳咳,小可愛呢。”
雨淮安心中安定的同時,也不免泛起一股暖流。
是真的有點感動。
像這種事情,他若是像祺貴人提出,後者隻怕一個月不會理他。
“母妃?母妃您怎麼了!?”
坐在對麵,察言觀色的大皇子蘇烈趕緊貌似關切的問道。
至於旁邊的兩位公主,蘇青青跟祺貴人聊著天,蘇劍漓則是神色清冷,閉目養神。
讓雨淮安有些頭皮發麻的是。
皇家首席禦桌前,那快兩百斤的麗妃,時不時的瞥一眼他,眼神極其詭秘,也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不一會兒,台上的夏皇,吟詩完畢,在全場百官的熱烈吹捧下。
龍顏大悅的回到了禦桌主位上。
或許是萬貴妃今日太過豔麗迷人,正在衝擊《九陽龍神功》第七重屏障的夏皇,根本不敢離得太近。
反而是讓舒貴妃與萬貴妃坐在一起,自己則坐在大皇子蘇烈的身側。
“哎,這綠毛龜離貞兒姐這麼遠,我若是不用力驅動寶具,恐怕還真不一定能引起他的注意呢”
“罷了罷了,命裡有時終須有,我還是得收斂一些,這虎魄拿不拿倒是無妨,小命丟了才是大事!”
雨淮安打定注意,隨即便準備找機會運功。
“雨督主,陛下請您過去,到皇族內席陪同用餐。”
就在這時,一名殿前小太監過來宣旨道。
“我?皇家內席?”
雨淮安有些錯愕,這可是劉謹都沒能坐上的位置啊!
“是的,陛下跟貴妃娘娘還說,雨督主您是後宮總管,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家人呢。”
小太監笑嗬嗬的轉達聖意。
什麼鬼?
這綠毛龜真就把我當自家人?
雨淮安心中哭笑不得。
不過仔細一想,還真有幾分道理。
那張皇家首席禦桌上的女人,除了麗妃這台虎式,以及蘇劍漓這個小冷淡,青青、祺貴人、萬貴妃全都成了他雨淮安的
想到這,雨淮安還是整理了下衣冠,走了過去。
“淮安啊,來,坐!伱身為內臣,乃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夏皇看起來是喝得有些高了,豪聲大笑著,直呼少年名諱。
這話一出,旁邊的蘇青青、祺貴人、萬貞兒,都是露出興奮又惶恐的神色。
三公主蘇劍漓亦是緩緩睜開雙眼,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少年,隨即繼續閉目養神。
「這綠毛龜太不把我當外人了啊。」
正到了這個時候,雨淮安卻是有些尷尬。
“小安子,快坐這!”
見雨淮安呆立不動,蘇青青趕緊過來拉他。
三公主蘇劍漓倒也是極其賞麵的,給他讓出一個位置來。
“謝陛下、二位公主、貴妃娘娘的抬愛,臣不勝惶恐。”
雨淮安客套了一番,最終在蘇青青旁邊落座。
而這個位置,剛好在萬貴妃的對麵!
眼見小情郎坐上了桌,萬貞兒更是心花怒放,假裝與皇帝、眾妃說笑,餘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掃向那個少年。
是的。
她騙不了自己。
雖說赴宴之前,她也覺得小情郎今晚的那個玩法,有些荒唐!
但現在
她心中卻有著一股灼熱的期待!
她感覺自己甚至快要
“雨愛卿,哈哈哈哈,彆客氣,放輕鬆一些。”
留意到了少年的拘謹,夏皇立馬出言寬慰道。
“臣謹遵聖意。”
雨淮安趕緊拱了拱手。
他此刻確實表現有些緊張。
不過是因為接下來的逆天計劃而慌張啊!
就在這時,名場麵出現了!
一旁的萬貴妃、蘇青青、祺貴人在內,竟然一同起身給他夾菜!
反倒是首座的夏皇,有些尷尬,映襯之下,他倒變成了局外人,倒更像雨淮安是一家之主,萬寵加身!
“哎喲,幾位娘娘萬莫如此,臣擔當不起啊!”
雨淮安趕緊貌似惶恐的擺了擺手。
“哈哈哈哈。”
見少年如此表現,夏皇卻是想開了,再次出言安撫道:“害,雨愛卿,朕已經說過了很多次了,你年紀輕輕便入了宮,朕這幾位愛妃,就好像是你的姐姐一般,你再這樣拘謹,朕可有些不高興了哦。”
“臣明白了,陛下!”
雨淮安順勢接過了萬貴妃夾過來的菜。
也就是這時,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
他咬了咬牙,目光冷厲!
全力催動內力!
“啊”
高挑玉立,正為他夾菜的萬貴妃,忽然腰肢一軟,一瞬明顯的痙攣抖動後,整個人彎下了腰身!
並且,由於她此刻是麵對著自己。
雨淮安甚至能看見她彎腰的瞬間。
禮袍的對襟微微敞開,仿佛有什麼快要彈到了他的臉上!
“使不得!這個時候,可不興啊!娘娘!”
雨淮安內心祈禱著,看向萬貴妃的臉。
待見對方美眸微微失焦,臉頰完全紅透,嘴角卻是浮現出一抹若隱若現的愉悅笑意!
“愛妃!愛妃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夏皇一臉擔憂的站起身來,想要上前關心,卻又因為功法的原因,不敢上前。
“青青、劍漓,還不快扶你們母妃坐下!”
他趕緊命令一旁的二位皇女。
“無妨,陛下,臣妾方才隻是微微崴到了腿沒有大礙的。”
萬貴妃一邊說著,微微抬起一條雪白肉絲美腿,煞有介事的輕輕捶了捶。
該說不說。
萬貴妃這個抬腿的舉動,卻是看得雨淮安觸目驚心!
他都生怕下一秒,這位備受全場關注的帝國第一美人,像平時對著他那樣,對著夏皇
提心吊膽了一秒。
隨著萬貴妃身形回座,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
腦海中。
一道讓他內心振奮的文本信息,彈了出來!
“判定完成選擇一。”
“您獲得了獎勵:虎魄x1(天階「神」品寶刀。)”
“好耶!”
“好險不險,總算是完成了!”
“貞兒姐d!”
看著儲物空間裡,那把散發著雄渾金炎,氣息霸絕的古樸戰刃。
雨淮安有一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覺!
並且已經能聯想到,自己手持寶刀,斬妖弑神的畫麵了!
然而,就在他心滿意足之時。
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
“陛下!臣有本啟奏!西廠雨淮安膽大包天,欺君犯君,罪該淩遲!”
這個聲音,加持著強大無匹的內力,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正是一直缺席的東廠廠公,劉瑾!
“聖上!不僅是雨淮安!西廠幫他隱瞞身份,難辭其咎!也應該一並處死!”
劉瑾上前一步,跪倒在夏皇麵前。
這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是一臉愕然的望著這位突然現身的東廠之主!
旁邊的萬貴妃、蘇青青等人更是一臉緊張!
“這老雜毛,果然有陰謀。”
雨淮安眯起眼睛。
他現在並不確定劉瑾手上握著什麼把柄,敢把話說得這麼直接。
但如果,事情到了不能收拾的地步!
他不介意暴露真正的實力,利用絕世身法,從皇宮殺出一條血路!
當然,是在保護萬貴妃周全的基礎上!
如今乾部二位無上大宗師,以及精銳沒到。
今晚在場的宗師,算上蘇家的幾位長老、夏皇在內,也不過十來人!
他憑借「大河劍意」的護體劍域,外加葵花寶典的詭譎身法,逃出生天,應當是沒問題的!
此刻。
夏皇眉頭緊蹙,臉上露出少見的森嚴威煞:“劉瑾!究竟何事,你且細細說來!”
“不過朕話在前頭,當著全場文武百官的麵,你說得每一句話,可都得有真憑實據!”
劉瑾一臉陰鷙,拱手道:“陛下放心!老臣早已掌握了雨淮安的罪證!”
說完。
在全場注視下。
劉瑾嘴角泛起冷笑,來到了雨淮安的麵前。
“雨公公,告訴老身,你現在害怕嗎?”
劉瑾陰惻惻的道。
“本督為何要怕?”雨淮安一雙俊目,古井無波,完全視對方如無物。
“你你這老太監,有什麼就說啊!少陰陽怪氣的!”蘇青青小手緊緊拽著雨淮安,俏臉生怒道。
“劉公公,本宮可提醒你!當著陛下與全場臣公的麵,你最好還是將話說得敞亮些,若是胡言亂語,肆意構陷,恐怕這仲秋團圓夜,你要在天牢渡過了。”
萬貴妃亦是鳳眸冷寒的喝道。
此時的她,儼然威儀的六宮鳳主,完全看不出身藏奇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
劉瑾忽然大笑。
“貴妃娘娘是在威脅老身麼?”
“比起這個,我看娘娘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劉瑾神色桀驁,語氣猖狂無比,儼然是一代權臣的氣勢!
這話一出。
廣場上的氣氛更加死寂了!
落針可聞!
這這好端端的怎麼跟萬貴妃還扯上關係了!
看來這才是仲秋夜的壓軸大戲啊!
群臣心中暗道。
此刻。
在座的每個人,都能嗅到一股味兒
今夜。
東廠跟西廠之間幾十年的爭鬥,會畫上一個徹底的句號!
“劉瑾!好端端的,怎的又扯到朕的皇貴妃身上去了?你今晚到底是來參雨淮安一本的,還是來作死的!”
夏皇皺了皺眉,臉色隱有慍怒,並心悸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梁國公。
天子發怒,劉瑾趕緊收斂氣勢,俯身道:“陛下稍安勿躁,臣這就道來!”
說罷,他又看向對麵,一臉泰然的西廠副督,陰笑道:
“雨督主,您的心境可當真是強大呢,無妨!今日咱家為你準備了兩道大餐!一為剝你的名,二為戮你的身,二者合一,讓你這狂徒,身名俱滅,死無葬身之地!”
隨即,朝著身後揮了揮手:“帶上來!”
幾名東廠太監,立刻押著一名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走了上來。
“這是何人?”夏皇虎目森厲,冷冷問道。
王成一介草民,哪裡見過皇帝威儀!
頓時慌了神,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旁的劉瑾趕緊上前道:“回陛下的話,此人名叫王成,乃雲州金陵人士,跟這位雨淮安,乃是同鄉兼同窗!”
“朕問你了麼!閉嘴!”
夏皇冷喝一聲,謀劃了這麼久的祭月大典,被這位家奴陡然一鬨,他也是惱怒無比。
看到這裡,雨淮安亦是大概明白對方的陰謀了。
不錯。
這個王成,還真是他的兒時發小。
卻也是個愛偷雞摸狗,仗勢欺人的小人。
因此,自從十二歲那年,他穿越到這方世界之後,便與此人斷絕了往來。
雨淮安先是朝著遠處一臉擔憂的妹妹微笑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而後,上前一步,冷冷道:“王成,好久不見。”
“雨淮安你”
看著如今氣度雍容,自帶威儀的兒時好友,王成亦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在被旁邊的劉謹狠狠的剜了一眼後。
他這才咬牙道:“回稟陛下!我與雨淮安自幼相識,並且同念一間書院,彼時此人粗魯無文,讀書寫字一竅不通,完全是個不學無術的廢材,被幾位先生勒令退學後,便被他爹雨老爺帶了回去,從此再也不來書院了!此事有諸多同窗可以作證!”
“所以呢,你想說明什麼?”
還不待雨淮安開口,一旁的夏皇陰惻惻的道。
見天子虎目看著自己,王成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又說不出話了。
劉謹趕緊道:“陛下啊,陛下,事情到這一步,還不明顯麼?”
“雨淮安先前那首送給萬貴妃,後來被您收錄入元泰文集的詩,一定是他提前在哪裡摘抄到,然後當眾欺君,說是他自己有感而發!”
“在場諸位臣公應當都明白,一個人就算能遇到奇遇,學得奇門秘術,但絕不可能,憑空生出才識!”
“他雨淮安不是出口成詩麼!便讓他賦詩一首,臣願請「聖鳴石」,作為見證!”
83中文網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