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了多久。
在窗外中秋明月的見證下。
雨總管的小木屋,誕生了第三位vp女客人。
一切似乎都升華了。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蕭聲。
那蕭聲時而婉轉,時而高亢,起伏不定,如泣如訴。
“等等,淮安”
“咱們不要在窗邊了,好麼?我好似聽到外人有人在吹簫?莫不是有人窺探?”
“何必管這些閒人?就當是他為咱們助興好了。”
雨淮安連忙安撫道:“司瑤姐,方圓百米可疑的氣機,都逃不脫我的探查,所以,即使真有吹簫之人,那也定是在百丈之外,構不成威脅。”
“是是嗎?”
“是呢,司瑤姐,不如咱們重頭來過?”
“嗯?嗯嗯!”
與此同時。
距離後宮僅有一院之隔的一處塔樓上。
一名身材挺拔英俊的黑衣男子,正獨自望月吹蕭。
隻見他俊眸通紅,一臉悲愴落寞的望著後宮的方向。
“司瑤”
“你將師兄送回神捕司後,偷偷的跑去打扮一番,跑來這後宮與那狗閹人私會,你真以為師兄沒察覺麼?”
“你啊你”
“這狗閹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蠱,讓你這般的死心塌地!他雨淮安狗運再好,機緣再逆天,也是個閹人!能給你什麼未來呢?”
男子神色痛苦的喃喃著,將手中的長蕭,憤而扔入遠處的鏡湖之中。
“司瑤你放心!師兄不會放棄你,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陷入這狗閹的**圈套!”
“不過還好,他畢竟隻是個殘缺不全的閹人!倒也不能對你做什麼!”
說到這,總算感到一絲慰藉,男子的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些,
“嗯!你稍微等等!隻需再等些時日!你師兄並沒有輸!”
“年底百曉生最新的榜單邸報問世之前,我聶錚還是天驕榜第二!還是讓無數民間武林天驕,仰望的存在!”
“這幾個月,我會求師尊將《純陽元元功》傳給我!並且不惜一切代價的練成它!”
“有了這神功的護持,這西廠閹人的吸功**,便破不了我的護身罡氣!皆時我再使出碎夢刀最後一式,他必被我踩在腳下!打得宛如死狗一般!”
“而我聶錚!還是朝廷第一天驕!”
說到最後,神捕司的聶大人,目光如炬,那張英挺俊臉,再次恢複了昔日的意氣風發!
就在這時,身後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哎,聶大人啊聶大人,那純陽元元功,艱險晦澀無比,非天縱奇才,必走火入魔。神侯他老人家,不會傳給你的。”
“誰!?”
聶錚劍眉一簇,手按刀鞘,正要轉過身去。
背後一陣勁風襲來。
腰間的繡春刀尚未出鞘,卻是已然被一隻枯槁瘦削的手掌,給摁住了!
“好強的實力!”
“來人至少宗師中境以上!”
聶錚心中一凜,抬眼望去。
隻見來人身穿尋常老百姓的粗麻布衣,披著一襲黑色的鬥篷,遮住了雙眼,隻漏出滿是皺紋褶皺,卻並未一絲胡須的下半臉。
不過即便如此,常年辦案的聶大人,還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劉公公!?是你?”
“是我。”
劉謹掀開頭上的鬥篷,露出了一雙精悍狡黠的老眼。
“你”
聶錚驚詫了數秒,而後,冷哼一聲:“劉公公,您不是被陛下罰往詔獄了麼,怎麼才幾個時辰,又出現了?”
“要知道,那宇將軍如今已被打入刑部死牢,那采花賊段坤,更是被陛下下令腰斬,隻有您”
“您老人家是真難殺呢。”
“怎麼?”
劉謹冷笑道:“本督安然無恙的出來,聶大人,很不開心麼?”
“不重要。”
聶錚冷冷道:“本官早就看出你那計劃難以成事,所以,你是死是活,與我無關,不過我倒是好奇”
“那詔獄是由墨家先祖親自設計的,機關重重,你是自己硬闖出來的,還是”
“硬闖?這皇宮上下,哪裡能困得住本督?”
劉謹挑了挑白眉:“聶大人,我且問你,詔獄是誰負責的。”
“錦衣衛。”
“那麼,錦衣衛指揮使又是誰呢?”劉謹冷笑又問。
“陸明昭!”聶錚總算醒悟了什麼:“這位陸大人,可是你劉公公一手將他從千戶的位置上,提拔起來的,所以,是他放了你?”
“格局小了,聶大人。”
劉謹輕歎一聲道:“陸明昭是本督的狗,這不假,但私自從詔獄放人這件事情,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你是被”
聶錚總算懂了些什麼,看向金鑾殿的方向,目光複雜。
“這下懂了吧,聶大人。”
劉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事實上,本督剛入詔獄沒多久,陛下便後悔了,完成封禪儀式後,他心情一好起來,立馬命陸明昭將我放了出來。”
聶錚陰陽怪氣的豎起大拇指:“方才宴會時,滿朝文武還在猜測東廠會不會自此一蹶不振,甚至徹底消失,沒想到,不到幾個時辰,你又重掌督主寶座了,不愧是你啊,劉公公!”
“哎,倒也不至於。”
劉謹忽然歎了口氣:“陛下說了,讓我隱姓埋名,在帝都低調修養一陣子,等這段風頭過了,再回東廠。”
“倒也是,你劉公公今晚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若是安然無恙的重回朝堂,恐怕會引得滿朝非議。”
聶錚挑了挑眉:“所以,劉公公不去早些修養,為何找到本官?”
“聶大人,告訴本督,你想複仇麼?”
劉謹目光陰狠的問道。
“我?”
聶錚微微一怔,隨後冷哼一聲:“本官不明白劉公公在說什麼。”
“聶大人啊,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如今你被雨淮安欺負到這個份兒,不僅心上人丟了,大夏第一天驕的美名,也被奪去了,你心裡頭,當真不恨麼?”
劉謹慫恿道。
“你——”
聶錚臉上紅一陣綠一陣,氣急敗壞的掐住對方衣領,“劉公公!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你不也被雨淮安反手打壓到這般地步麼?你難道不恨?”
“本督當然恨。”
劉謹咬牙切齒的道:“那西廠小雜碎,一身妖孽武功,固然厲害,但老夫的天罡童子身,自問能將他拍成齏粉!然而——”
“眼下,陛下剛剛將我放出來,我不能親自出手!”
聽了這話,聶錚眉頭一皺,一臉警惕的道:“所以,劉公公的意思是想讓本官替你出手?”
“不確切。”
劉謹咬牙道:“老夫想跟聶大人合作!在百曉生最新榜單出來之前,朝廷年終舉辦的「武試天下」大會上,讓你親手將這飄到天上的雨淮安,打進塵埃之中!奪回自己的榮譽!”
“這個不用你說,本官也會做的。”聶錚冷冷的道。
“你做不到!”劉謹亦是毫不留情麵:“你與雨淮安比鬥的細節,老夫都已知曉!神侯不會傳給你純陽元元功,你自然也破不了雨淮安那招吸功**!”
說完,見聶錚低頭不語,他趁熱打鐵道:“但本督可以!本督無堅不摧的天罡童子功,足以抵禦他的吸功妖法!”
“劉公公你要傳我天罡童子功?”
聶錚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這可是在皇族藏武閣一眾天階極品功法中,都極其耀眼的無上橫練神功啊!
“不錯!老夫願意傳你!就是不曉得聶大人願不願意為了複仇,而作出一點小小的犧牲了。”劉謹眼神詭秘。
“什麼犧牲?”
聶錚澀聲問道。
不過很快,他想到了什麼。
“是了,古籍有載,男子過了十三歲,即便是童子之身,也不能習練這套神功了,若想要強行習練,隻能去勢自宮”
“是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劉謹輕歎一聲,“所以,聶大人,你願意作出這個小小的犧牲麼?還是想一輩子被那雨淮安踩在腳下,讓你那慕強的師妹,對他投懷送抱呢?嗯?”
見對方並不言語,他故意歎息一聲,擺了擺手,“算了,想必聶大人還是舍不得——”
話音未落。
嗤。
月光下,一蓬淋漓的鮮血噴灑而出!
年輕的神捕司副司正,竟然毅然拔刀,揮向了自己的下身!
「也罷!」
「司瑤!既然你根本不在意男子的身子,是否殘缺,師兄為了拯救你脫離那小太監的魔窟,便忍痛受上這一刀!」
「狗賊雨淮安!從今日起,你是身子殘缺的閹人!本官如今也也跟你一樣的起點!咱們同台競技,看誰能能笑到最後,得到司瑤的芳心!」
「我聶錚自來——不弱於人!」
聶錚擦拭著刀刃上的鮮血,神色堅毅而悲壯!
一旁活了一個甲子,曆經世事的東廠督主都看得有些傻了。
半晌,他對著眼前的後生天驕,豎起了大拇指:“聶大人不愧是陛下欽賜的大夏第一天驕啊!本督果然沒看錯你!我東廠——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一個時辰後。
小木屋的閣樓上。
雨淮安正與女神捕相擁呢喃,甜蜜的說著情話。
外麵傳來一名宮女的通報聲:
“雨總管可在?太皇太後懿旨,請您即刻前往慈寧宮一敘。”
“我靠?太皇太後的傳召?”
雨淮安將懷中的陸司瑤放下,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子。
大晚上的,剛剛結束祭月大典,這位容顏不老的熟女姐姐,急迫傳召我,又何貴乾?
媽蛋,莫不是小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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