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麼,比起烈兒、鳳兒、劍離、青青他們,你才是朕最心疼最心愛的寶貝啊」
(p:見本書57章,皇帝與大皇子蘇烈的對話,有提到這一段。)
元泰帝痛苦的呢喃著。
隨後,心頭一橫,作出了生平最大膽的決定!
“呔!尊者他他老人家,生氣與朕何乾!”
“朕乃九五天子!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朕此番禦駕親臨地宮,一來的確是為了幫他,查看秀皇後的屍首,二來”
“朕也是真真切切的想為這些可憐的皇嫂正名!”
“剛好借著這古怪的石壁,朕要讓天下人看看,蘇炎那瘋帝,當初是如何殺死秀皇嫂的,又是如何的殘暴無道!”
“朕之得位,古今最正,沒有之一!”
元泰帝虎目暴睜,渾身筋肉凸起,平日裡素來麵目陰翳的他,此刻儼然有了幾分霸絕的帝王氣勢。
陳德福見狀,再也不管不顧了,怒聲道:
“罷了!陛下!既然您不下令,老奴便自己動手,毀了這詭異的石壁!”
說罷。
隱姓埋名,蟄伏多年的武帝朝東廠督主,眼中暴露出一抹精光,渾身爆發出恐怖的內力!
他正要飛身而上,卻是被一雙枯槁的大手,攔住了去路。
“劉公公,你你要阻我?”
陳德福語氣一顫,有些愕然的看向這位後生。
“陳公公,我家主子的話,你沒有聽清麼?”
劉謹冷喝道:“還是大夏天子的威儀,不足以讓你這早該入土的舊朝餘孽懾服?”
“你你知道了我的身份?”
陳德福顫聲道。
“不僅我知道,陛下也知道,並且,陛下一直防備著你。”
劉謹冷笑道:“你武功、見識,頭腦,或許都比我劉謹高上一籌,但有一點,你永遠都比不上咱家”
說著,他昂首挺胸,麵有得色:
“我,劉謹,永遠是睿王殿下,元泰天子,最忠誠靈活的狗!”
“陛下你”
陳德福那張常年喜怒不形於色的老臉上,顯露出一絲恐慌之色,看向旁邊一臉陰鷙,默不作聲的元泰帝。
“阿謹,帶陳公公去一旁歇息,讓他安靜些,彆做得太過分了。”
元泰帝冷冷擺手。
“是!陛下!”
劉謹拱了拱手,隨後“啪”的打了個響指!
不待遠處的侍衛、武官們作出反應。
近旁一群小太監、宮女,已然一擁而上,將陳德福團團圍住。
“原來一直以來,這些禦前宮人,都是你東廠的人。”
陳德福冷笑一聲:“不過,小子,你不會以為就憑他們,便能製住老夫吧?”
“陛下!老奴無意冒犯天威!此番出手,隻為毀掉這石壁!為了修補尊者與您的關係!”
對著一旁的夏皇鞠了躬後,陳德福便要運功震開眾人。
便在這時,他看到了周圍宮人們的袖口上,都拿著一架明晃晃的機關物事
“這是神機弩?”
陳德福臉色大變。
劉謹冷笑道:“錯,是墨尚書最新研製的微型百煉誅神弩,這等的距離,萬箭齊發之下,便是三品大宗師,都不得全身而退。”
“陳公公要試試麼?嗯?”
“陛下,原來你早就提防老奴了”
陳德福看向夏皇,淒然苦笑道。
夏皇端坐龍輦,徑直看著石壁上的畫麵,卻是不再理會。
“陳公公彆給自己長臉了。”
劉謹嗤笑道:“此番法會,陛下先是被一神秘女子行刺,再是地宮被人闖入,可謂是風波不斷,陛下怎麼可能不作防備?”
“不瞞你說,這些機弩,陛下原本是為防那刺客女子再次現身行刺,而準備的,沒想到,提前在你這派上了用場。”
“來人,把陳公公,叉出去。”
“是!”
與此同時。
秀皇後的墓室內。
隨著沈明月、陸妙、藍韻三位高品異術師共同施展織造的還魂禁術大陣,催動到極致。
一旁的小公主蘇青青都強勁的能量風暴刺激得,直接昏了過去。
轟嗤!
金光萬丈,強大的炁流充塞虛空!
雨淮安虛立於法陣的正上方,強忍著撲麵而來的炁流風暴,將那枚檀木盒子,死死的扣在同樣懸空的黃金棺上:“皇後娘娘?還沒好麼?本督快要頂不住了!”
“請堅持住!雨督主!就快要成了!”
“方才喚醒並投射出去的,是秀皇後的意識與記憶!”
“待記憶全部複蘇,她腦域深處的七竅不滅妖魄便能隨之輩喚醒!”
沈明月微微分神,看向少年,那雙靈動嫵媚的輕熟女臉蛋,滿是真摯之色:“此番辛苦雨督主了!待待此間事了,本宮本宮願拚儘所有,允諾雨督主一件心願!無論是什麼!”
“心願?”
雨淮安也是微微一怔,腦海中竟是陡然出現了一副香豔無比的畫麵。
這畫麵在他過去的夢境中,出現了很多次,但卻從未有一次像這樣圓滿過!
一張豪華舒適的皇族鑲金繡床上,各具風韻,各個年齡的絕代美人們排成一列,抬起美腿,原地化身
“好多小鯨魚啊。”
雨淮安忽然虎軀一緊,那該死的秘術,竟然在此刻啟動了!
“不行!不行!得專注!不然真的快要頂不住了!”
雨淮安屏息凝神,正要將畢生的內力全部激發出來,抵禦麵前的炁流波動。
便在這時,一道溫柔的女聲在背後響起:
“淮安哥哥,我來助你。”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是
雨淮安心中一震。
刹那間,仿佛穿越了時空般,他聽到了來自孩童時期的一位少女的呼喚!
“藍姑不對,藍公子?不,或許我應該稱呼你為”
雨淮安俊眸閃爍,一臉驚詫的回望著,長發披肩,完全以女子扮相示人的藍韻。
“是我,記起來了麼,傻孢子哥哥。”
“我我是你的小魚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