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秀皇後何等的絕世奇女子,她不比咱們聰明?”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段秘史,當真是駭人聽聞啊!堂堂大夏天子,竟露出如此賤咳咳,的一麵!”
“這還不算呢!身為天子,竟想將自己的公主,交給一個來路不明,滿身邪術的魔頭!”
“少說幾句吧!怕不是看了這玩意兒,今晚就出不去地宮了啊!”隨著一名武林人士說出此言,周圍活躍的看戲氣氛,再一次凝固了。
不僅僅是這些民間武林代表。
此刻,朝廷百官、禁軍侍衛、以及金曇寺的僧人們,也都是神色緊繃,不由自主的望向隊伍正中,被團團圍護的龍輦。
就在此時,夏皇渾厚低沉的聲音,通過強大的內力,傳遍整個地宮:
“在場全體臣民共聆之,此刻石壁倒映之過往圖景,乃是朕有意為之,旨在讓天下人知曉先帝之昏庸無道,秀皇後之正直剛烈,以便朕將秀皇嫂,清清白白的迎回皇陵安寢。”
天子玉音放送,全場為之一驚。
隨即,眾人反應了過來,齊齊跪拜:
“吾皇英明!”
山呼萬歲之聲,剛剛響徹地宮。
石壁上的圖景中,出現了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幕!
隻見那明景帝,在接近秀皇後的瞬間,飛速從袖口中拔出一柄寒光閃閃的物事,刺向繈褓中的嬰兒!
“蘇炎!你!”
秀皇後俏臉失色,本能的用手掌擋在女兒身前!
卻在這時,明景帝手中短刃陡然轉向,劃出一道淩厲的寒芒,刺向秀皇後的脖頸!
濃烈而淩厲的寒光橫亙而過。
石壁上的畫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晦暗沉鬱!
一息之後。
一片朦朧的鏡頭前,隱約出現了明景帝滿是鮮血,表情崩潰到極致的臉,
“對不起阿秀!”
“朕朕實在是忍受不了祂的折磨了!”
“你說得沒錯!朕朕就是一個廢物!”
隨著明景帝血淚湧出,跪倒在一片嫣紅的宮廷草地上。
畫麵亦是漸漸變暗。
很快,上方那塊巨大的石壁,恢複如常,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而此刻此刻,地宮內的眾人,內心卻是再也無法平靜了!
“狗先皇!如此辜負秀皇後!簡直畜生中的畜生!”
“噓!這位少俠!小聲點!不要命辣!”
“怕什麼!儘管罵得再大聲點!這狗先皇越是混蛋,越顯得咱們當今陛下英明神武,得位之正!”
“不錯!這明景先皇,不愧厲宗之諡啊,簡直敗壞了所有皇家尊嚴!丟人丟到家了!”
“還是吾皇英明啊!此番親自為秀皇後伸冤平反,秀皇後在天之靈,必定護佑大夏萬萬年!”
“咦,難道沒有人好奇,那魔頭的身份麼?”
“相比這個,我倒是很好奇先皇口中的那個小和尚是誰?”
“陛下,您哭了?”
龍輦旁,劉謹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遞過去一方手帕。
“狗奴才!少胡扯!朕隻是眼睛進沙子了。”
夏皇瞪大通紅的雙眼,瞪了家奴一眼,問道:“劉謹,秀皇後遇害的時候,你我主仆二人在哪?”
“回稟陛下,當時先皇已經是不瘋魔不成活了,將您和其他幾名親王扣押在宗務院內,若不是秀娘娘和明月皇後暗中保護,咱們彆說逃離皇宮,興師討伐了,恐怕早已”
“好了!彆提沈明月那女人!這都是秀皇嫂的功勞!朕朕的確欠她一個人情!”
夏皇冷然打斷道。
隨後,他又想到了什麼:“對了,那小公主現在還在麼?”
劉謹搖頭道:“秀皇後死後,先帝不,厲宗定然將那小公主交給了那魔頭,所以凶多吉少。”
夏皇黯然搖頭,掩麵歎息。
“陛下,現在陳公公不在,今日看到了這些過往,您心中可有彆的想法?譬如反抗什麼?”
劉謹小聲問道。
麵對家仆的試探,夏皇頹然擺手道:“阿謹,當個聽話的好狗吧,彆逼朕了,讓朕安靜安靜,好好想想”
“真沒想到,祖父武帝竟然還在世”
“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便是暗中輔佐朕,登上帝位的枯井尊者!”
“朕能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