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求求您!不要讓我等為難啊!”
“金曇寺乃是大夏武帝一手籌建,三代受皇恩庇佑,咱們不可不可做這等欺君犯上之事啊!”
看著渾身浴血的年輕僧人,空善方丈老淚縱橫,顧不得方丈之尊,“噗通”一下,跪倒在和尚跟前。
“何必與這惡和尚多言!”
元泰帝額上青筋暴起,冷喝道:“這和尚欺君犯上,意圖謀反,無論是按照大夏律法,還是《武律》,都應淩遲處死!”
“空善方丈!朕問你最後一次!你動不動手!你還是不是朕的臣子!”
元泰帝虎目暴睜,隨手奪過一名侍衛的刀鞘,砸向地上的老僧。
他這一舉動。
周圍的護法僧人,都是圍了上來,呈現出怒目金剛之相!
“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禿驢!咱家看誰敢動!”
劉謹尖著嗓子暴喝一聲,隨即打了個響指,周圍手持神機弩的東廠精英、禦龍近衛,都是紛紛上前一步,將眾僧侶圍在中心。
“抱歉陛下,小師叔在寺內輩分崇高,更是於老僧有救命之恩,此番師叔他心智蒙昧,走入迷途,老僧唯有以死相勸!”
空善方丈雙手合十,一臉悲愴決絕的道。
見方丈作出決定,周圍的僧人,都是放下手中刀棍,盤膝而坐,大有舍生取義之勢。
“空善,你迂腐!”
“退去吧!”
年輕僧人豁然睜開雙瞳,眸中迸射出淩厲之色,而後,一掌拍出!
鐺!
隨著一陣浩大梵音響徹地宮,無量浩瀚的真氣波浪,以其為圓心,朝四周激蕩開來!
下一刻。
讓全場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那以空善為首的金曇寺眾僧,身形被齊齊震飛了出去,而後消失不見了!
“該死!這小妖僧將這群和尚轟出了“心魔迷途大陣”!”
一名朝廷武官發現了什麼。
“無妨!咱們有墨尚書在此,這勞什子陣法,又不是破不了!”
元泰帝冷著臉,下令道:“全軍聽令,就地格殺這妖僧,不必留情!”
“是!”
“謹遵聖諭!”
甬道內,上千名近衛好手,拉滿弓弦,正要將正中心的年輕僧人萬箭穿心,就在這時,隊伍後方,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
“陛下!使不得!”
“嗯?這是陳公公的聲音?”
元泰帝微微一怔,朝後方看去。
便是看到,那已被五花大綁,渾身戴滿枷鎖的陳德福,歇斯底裡的朝這邊大喊著。
劉謹趕緊道:“陛下,不必管這老匹夫,咱們還是”
“不,陳德福跟朕二十多年,從未表現得如此驚惶,你先帶他上來。”
元泰帝沉吟道。
“是!”劉謹咬牙應允。
頃刻間,禦前大太監陳德福便被押到了禦前。
“陳公公,你認識這妖僧不成?”
“回陛下的話,老奴不認識他,但老奴知道,這妖僧並無犯上之意,相反他是在求死。”陳德福道。
“哦?怎麼說?”元泰帝目露驚詫。
陳德福道:“不瞞陛下,這和尚跟老奴一樣,服用了某個域外妖族的秘藥,肉身堅不可摧,他若是想反抗,就算是這批朝廷新研發的神機弩,也不可能傷得了他。”
“而老奴猜測,他之所以死守在此,隻不過是在拖時間而已。”
元泰帝聽了這話,虎軀大震,“以伱之見,他在拖什麼?”
“老奴猜測這妖僧忽然出現,跟秀皇後有關!搞不好是有人想行逆天之事讓後者重返人間!”陳德福語氣激顫的道。
“什麼!?”
元泰帝身形又是一震,不由得想到了臨行之前,那位枯井尊者對他的囑托。
秀皇嫂
她她真的還沒死透,還能夠重見天日麼?
元泰帝心中大駭,本能的握緊了一旁家奴劉謹的手。
就在這時,最前方的軍士驚呼道:
“快看!這妖僧的陣破了!”
“前方出現了兩條甬道!”
“還真是!咱們脫困了!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