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乾仗最大,先把軍費給足了,咱爹才能放心讓你去折騰啊。”
旁邊的朱標噗嗤一笑道。
“你們兩個混小子嘀咕什麼呢?”
“走了,跟咱一切去給大明的將士誓師踐行。”
朱元璋瞪了朱標和朱棡一眼沒好氣道。
兩個臭小子,在咱旁邊大聲密謀編排咱?
以為咱聽不見?
咱還沒老到耳聾的地步啊!
咚咚咚——
應天府外,戰鼓隆隆,一隊隊大明將士刀劍森寒,甲胄鮮亮,煞氣衝霄,宛如天上神兵!
尋常士卒見了,怕是直接會嚇破膽,根本不敢與之對陣。
曆史幾大強軍之一——滿餉的明軍!
而洪武朝的明軍,於明軍之中,同樣是強中強,其中氣象,自當非比尋常。
也難怪朱元璋敢於直接讓年輕一輩領兵,能把沐英和朱樉一起派過去,已經夠給烏斯藏諸部麵子了。
如果不是朝廷中可能有不同聲音,朱元璋甚至都有可能直接讓朱棣去把烏斯藏諸部打發了。
高原苦寒,糧草、軍備、訓練都遠不如大明將士,若非有著天險地利,完全都不夠給大明當一盤菜的。
“諸位,烏斯藏諸部反叛大明,言而無信,挑釁咱大明的威嚴,咱大明的將士,能答應嗎?”
朱元璋立於高台上一聲大喝。
鏘——
“殺!”
“殺!”
沐英和朱樉齊齊拔起腰間佩劍,一聲怒吼。
“殺!”
“殺!”
隨著正副統帥回應,一眾大明將士也是紛紛怒吼,殺聲震天,連天空的雲朵,都被衝散。
“好!”
“為了大明,為了大明千千萬萬百姓,這杯酒,朕敬爾等!待將士凱旋,再行把酒!”
朱元璋高舉手中酒杯一飲而儘。
“敬陛下!戰!”
“敬陛下!戰!”
…
這一次,都不用沐英和朱樉提前帶頭,在他們舉起酒杯開口時,大明將士也是紛紛有了動作,舉杯怒吼。
“出征!”
咚——
朱元璋接過身旁太監遞過來的鼓槌,親自狠狠敲在了高台之旁的戰鼓之上。
踏踏踏——
隨著朱元璋最後一聲戰鼓敲響,一眾大明將士紛紛轉身,向西而去。
此戰,不破烏斯終不還!
“老三,你說沐英和老二多長時間才能回來?”
回府的車輦上,朱標對著朱棡發問道。
“按照行軍,大概半年之久吧。”
“畢竟趕路也需要時間。”
朱棡隨著朱標答道。
“哦?”
“你知道老二他們的作戰計劃?”
朱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嗯,知道一些,這一戰,為了防止烏斯藏諸部逃竄,形成流寇,乾擾我大明後續對烏斯藏地區的控製。”
“老二和沐英商量之後,決定兵分兩路。”
“一路,沐英率領,正常行軍速度,從蜀地直接入藏。”
“另一路,由老二率領,繞路玉門關,從西域方向殺進藏地,直接讓烏斯藏諸部不可能向西域逃竄、”
“最終被逼到那雄偉山脈的死角。”
朱棡對著朱標道。
“這種事,老二他連我都沒告訴,為什麼專程告訴你?”
朱標有些無奈道。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後勤唄,繞路西域,後勤困難,所以我給了他兩支套殼商隊,給他在西域囤積物資。”
朱棡對朱標說道。
“什麼叫套殼商隊?”
朱標有些發愣。
“嗯就是用了那兩個商隊的名,以他們的名義囤積物資在西域,防止烏斯藏人提前察覺。”
“實際上那商隊早已經換成了老二的後勤隊伍,而且已經提前出發,現在老二一個月的戰備物資應該都已經堆滿了。”
朱棡嗬嗬一笑道。
“我沒猜錯的話,這招,是你給他出的吧?”
朱標掃了朱棡一眼道。
“明知故問。”
“你那個學堂搞得怎麼樣了,百姓門應該還算熱情吧?”
朱棡撇了撇嘴,隨即對著朱標道。
“熱情?何止是熱情?”
“到現在應天府報名的孩子,還在源源不斷趕來,我甚至感覺我那圈了上百畝地的學堂修小了。”
朱標既無奈又得意道。
“嗬嗬。”
“看來這學堂策略還是不錯了,等應天府的學堂徹底穩定下來,或許咱就可以把學堂推廣到全大明了。”
“不管怎麼說,全大明的百姓多少都認一些大明字,會說幾句大明官話,才能更有認同大明這個帝國的感覺啊。”
朱棡說著,眼神有些恍惚。
“全國推廣,這得多少錢啊,我光在這應天府修學堂,可就花了不少,而且學堂還是沒法賺錢的。”
朱標輕歎一聲道。
“誰說學堂沒法賺錢?”
“那些學耕地的、學技術的、學女工的孩子,他們想從學堂順利離開,那不得得到咱大明學堂的認證嗎?”
“不然學完回去啥也不會,豈不是影響咱大明學堂的聲譽?”
“想要咱大明學堂的認證,不得先給咱大明耕幾年地、做幾年工,展示一下實力?”
朱棡嘴角勾起。
“我你這行,太行了,論起黑心,咱大明那些商人綁一塊,也比不過你一個晉王殿下啊。”
朱標嘴角微微抽動道。
“什麼話,這叫什麼話?”
“你懂什麼?我這叫畢業設計!”
“要不是除了學四書五經那些認識的字都有限,我還想讓他們一人寫一篇文章做個畢業總結呢。”
朱棡仰起頭,一副算是便宜這幫孩子了的表情。
朱標:.
你當個人吧!
“雖然有壓榨百姓的嫌疑,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沒準乾幾年下來,咱大明學堂不但不賠錢,還能賺錢呢。”
朱標嘿嘿一笑,不錯還得咱家老三點子多,這招他直接采納了。
什麼?黑心?
不好意思,在朱標這兒,對於商人,“黑心”是個貶義詞,但如果是形容朱棡,那妥妥是個褒義詞。
基本上,能和聰明劃等號。
“行,我還上我自己的太子車輦,回東宮了,這事要是晚辦一年,咱大明豈不是白白虧了一年的學堂收入?”
朱標說著換乘自己的太子車輦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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