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可得想想辦法呀!
萬一宋員外說錯話那可就糟了呀,這可關係到整個珠寶行業和那些工匠們的生計呐。”
阿煜滿臉憂色,急得在屋內來回踱步,那神情仿佛天就要塌下來一般。
此刻書房內的空氣,仿佛都因他的擔憂而變得凝重起來。
那燭火也似乎燃得沒那麼旺了,光影愈發昏暗。
將阿煜那焦急的身影,在牆上晃得有些飄忽。
朱棡正坐在書桌後翻閱著書卷,聽聞此言隻是淡淡地瞥了阿煜一眼。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哼,父皇自有父皇的考量,宋員外若是真有本事,自能把情況說清楚打動父皇。
若是沒那本事,也就怪不得旁人了。”
朱棡不緊不慢地說道,手中的書卷依舊輕輕翻動著,仿佛此事與他並無多大乾係。
阿煜一聽急得直跺腳,他幾步跨到朱棡跟前,急切地說道:“可殿下呀,這宋員外也是為了大家好呀,您就不能幫著想想辦法嗎?
珠寶行業如今受政策所限,多少工匠都快沒了活路。
宋員外這才想著進宮陳情,盼著能尋得一線生機呐。”
朱棡這才將書卷緩緩合上,放在一旁。
他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孤王能有什麼辦法?
這是父皇的決策,孤王可不好隨意插手。
不過看在這件事關乎不少人生計的份上,孤王且拭目以待吧。”
就在宋員外滿心期待準備進宮陳情的當口,宮中突然傳出了一些不利的傳言。
據說有幾位刻板守舊的都察院大臣,平日裡就以維護朝廷綱紀、遵循舊製為己任。
這日在朝堂上,他們對珠寶行業的情況議論紛紛。
為首的督察院副左都禦史王大人摸著胡須,麵色嚴肅地說道:“諸位,這珠寶行業本就是富貴奢華之所係。
如今雖因政策受到些影響,但也不該輕易改變既定方針。
否則恐開風氣之先,日後其他行業若有類情況都來陳情求變,那朝廷的政策威嚴何在?”
其他幾位大臣紛紛點頭附和,一時間這等言論在朝堂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這些言論在宮中不脛而走,一時間宋員外想要進宮陳情的事變得困難重重。
負責安排進宮事宜的司禮監提督太監陳能,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當宋員外找到他,請求安排進宮時,陳能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
隻見陳能滿臉堆笑,那笑卻怎麼看都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為難。
“宋員外呀,不是咱家不給你麵子,實在是陛下近日政務繁忙無暇接見呀。
況且宮中有其他重要事宜安排,暫不便安排外臣入宮。”
此時司禮監那昏暗的走廊裡,幾盞油燈閃爍不定。
光影在陳能臉上晃蕩,讓他的笑容顯得有些詭異。
宋員外心急如焚,他深知這可能是自己唯一能為行業和行業工匠們爭取轉機的機會,若是錯過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宋員外四處托人打聽消息,試圖找到能幫他進宮的門路。
可每次宋員外都是碰壁而歸,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絕境。
他那原本就緊鎖的眉頭,此刻更是皺得像麻花一般。
有一次,宋員外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曾經在宮中當差的老友。
他滿心希望地對老友說道:“老哥呀,你在宮中待過,肯定知道些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