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氣氛略顯凝重。
朱元璋端坐在那龍椅之上,臉色嚴肅。
他此時的眼神中透著幾分不悅,似是在為前方戰事的不順而心煩意亂。
朱棡站在禦座之下,微微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勸說道:“父皇,您且消消氣呀。
這雲南之地,那可絕非是輕易就能拿下的。
您瞧此處本就地勢複雜得很呐,山巒疊嶂的,一座連著一座,那山高得仿佛都要直插雲霄去了。
山間終日雲霧繚繞,恰似輕紗一般,把那真麵目遮得嚴嚴實實
看著是挺有意境,可實則暗藏凶險呀。”
朱元璋微微哼了一聲沒吭聲,隻是目光依舊嚴肅,示意朱棡接著往下說。
朱棡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父皇,更要命的是那山間的瘴氣呀。
那些個瘴氣,就跟鬼魅似的,無聲無息。
可一旦將士們不小心沾上了,那身子立馬就吃不消了。
多少好兒郎都被這瘴氣折騰得難以適應,連平日裡的精氣神都沒了,還怎麼有力氣去打仗呢?”
一旁的大臣們聽著,也都紛紛點頭。
他們小聲地附和著,奉天殿裡響起一片交頭接耳之聲。
朱棡又往前邁了一小步,接著說道:“而且呀,父皇,當地各部人心也不好收服呐!
那些部落各有各的盤算,各懷心思,哪能輕易就聽咱們大明的調遣呀?
此次許是傅將軍遇到了些棘手的難題,才致使進展不順。
可傅將軍那也是忠心耿耿,往日為咱大明立下了赫赫戰功呐。
還望父皇能看在他往日的功勞上,再給他個機會呀。
況且兒臣覺得雲南局勢這般複雜,一時之間進展不如預期,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一直站在旁邊平日裡深居簡出的太子朱標,此時也微微欠身,雙手恭敬地置於身前。
他站在一根粗壯的殿柱旁,那殿柱上的朱漆在歲月的摩挲下略顯斑駁,卻依舊透著莊重之色。
朱標抬起頭,語氣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公正,輕聲附和道:“父皇,三弟說得在理呀!
傅將軍的忠心,那是眾人皆知的。
兒臣與其也有過幾次交談,深知傅將軍一心想為父皇分憂。
為大明開疆拓土的赤膽忠心,那心思純粹得很呐。
此次您就饒過傅將軍這一回,準許他戴罪立功吧。
兒臣相信以傅將軍的能力和忠心,定能儘快扭轉戰局,不負父皇所望啊!”
朱元璋聽了兩個兒子的話,微微眯起雙眼。
那眼中光芒閃爍,似是在權衡利弊。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右手放在扶手上,緩緩地摩挲著。
那扶手的木質紋理,在朱元璋的摩挲下仿佛也印刻著歲月的痕跡。
就在這時,大明唯一一位輔政大臣李善長站了出來。
他捋了捋胡須,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太子和晉王所言極是呀。
這打仗嘛,本就變數頗多。
傅將軍向來靠譜,此次許是被那雲南的複雜狀況給絆住了腳。
給他個機會,說不定就能一鼓作氣,平定雲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