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右侍郎李煥文站在眾人之前,一邊眉飛色舞地說著,一邊雙手不停比劃著。
那模樣仿佛他此刻並非身處這朝堂之上,而是正在驛站的大院之中,親自指揮著一眾驛卒檢查馬匹。
舉手投足間,儘顯大明國防部副部長雷厲風行的行事做派,讓人一看便知是個乾實事的主兒。
晉王朱棡靜靜站在不遠處,身姿挺拔如鬆,一身華服卻難掩他身上那股內斂又透著幾分威嚴的氣質。
隻見朱棡微微眯起眼眸,目光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看穿眾人心中所想一般。
他自年少便生長在這暗流湧動的宮廷之中,見多了朝堂上的風雲變幻。
對於大臣們之間的紛爭糾葛,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這李煥文與禮部尚書朱夢炎啊,在朝堂上那可是向來就不對付,素有分歧。
前者一門心思撲在軍事實際操作與內部管理上頭,在李煥文眼裡隻要軍隊這攤子事兒能打理得井井有條,那便是萬事大吉。
而後者考慮事兒的時候,多是從外交以及外族因素出發。
朱夢炎總覺得大明朝與周邊各族的關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馬虎不得。
就因為這出發點不同,兩人常常為了政見不合爭得個麵紅耳赤,互不相讓。
此刻這戰馬的事兒一擺出來,兩人那潛藏著的分歧。
就跟那水底的礁石似的,一下子又冒了出來,明晃晃地擺在眾人眼前了。
朱棡暗自咂咂嘴,心想著:這朝堂之上啊,可不就是各方勢力彙聚之地嘛。
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場,看待同一個事兒,那考量的角度自然也是千差萬彆咯。
也不知今兒這場爭論,最後到底會是個啥結果喲。
不過他也深知,這戰馬之事關乎大明的軍事根基,不容小覷。
不管最後老爹采取誰的建議,都得慎之又慎呐。
朱棡心裡其實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番思量,他暗暗尋思著:這驛站好不容易設立起來了,人員也都安排妥當。
可要是有人從中使壞,偷偷摸摸地傳遞些虛假消息。
那這所謂的監管啊,可不就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嘛。
隻是這話朱棡這會兒可沒打算說出口,畢竟這事兒還沒個準頭呢。
他還是先留個心眼,瞧瞧後續的情況再說也不遲呀。
況且在這朝堂之上,每一句話都可能牽動各方利益。
自己身為晉王,雖地位尊崇,但行事也得講究個時機和分寸。
不可貿然行事,以免落人口實。
這邊李煥文還在滔滔不絕,闡述著自己琢磨出來的那一套方案。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幾分聲調,神情格外認真且透著一股急切。
“這其次嘛,針對馬夫隊伍,可得進行統一的緊急培訓呀。
那培訓的場地啊,臣覺著就選在校場上最為合適。
那地兒空曠,操練起來方便得很呐。
陛下您想啊,在校場上能擺開架勢,模擬各種實際場景。
就好比平日裡咱們練兵一樣,讓馬夫們身臨其境,學起來才更有效果呀。”
說到這兒,李煥文微微頓了頓。
他的目光炯炯看著眾人,仿佛要讓大家都深刻理解這其中的重要性。
隻見李煥文接著說道:“至於這培訓的內容嘛,那可得是方方麵麵都得顧及到咯。
像馬匹的日常護理,這平日裡該咋給馬刷毛、喂水。
啥時候該讓馬歇著,那都是有講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