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左侍郎董倫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麵上滿是凝重之色。
他向著眾人拱手一禮後,緩緩開口說道:“諸位大人呐,這馬政一事可絕非小事
稍有差池,那丟的可就是咱大明的體麵呀。
這事兒一旦辦砸了,往小了說,百姓們會在背地裡戳咱的脊梁骨。
往大了講,說不定還會引得那些外族借機生事,惹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呢。
所以這其中的關節,非得咱們幾個衙署齊心協力,坐下來好好商議一番不可呐。”
刑部尚書胡楨聽了這話,忙不迭地點頭,一臉正色地附和道:“董大人所言極是呀,殿下,陛下。
這馬場裡的亂象,老夫平日裡也略有耳聞。
若真要整治起來,依微臣之見,少不得要揪出一些平日裡在馬場裡違法違規之人。
刑部這邊呢,就得提前做足了周全的準備呀。
這律法如山,該如何依法處置,怎樣量刑定罪,那都得有個嚴謹細致的章程才行呐。
咱可不能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失了公允不說。
要是壞了朝廷的律法,那可就是我等的失職了呀。”
工部尚書薛祥在一旁聽著,心裡那叫一個著急,額頭上都隱隱冒出了汗珠。
他忍不住往前湊了兩步,提高了聲調,語氣急切地說道:“還有啊,殿下,陛下!
這馬場設施若要維護或者擴建,那可都是咱工部的事兒呀。
可如今這銀子從哪兒來,人力又該怎麼調配,可都是些棘手的難題呐。
咱工部雖說平日裡也管著諸多工程之事,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沒銀子、沒人手,這就好比那要打仗卻沒了糧草和兵器一樣。
這事兒可就難辦咯,還得大家夥兒一起好好商議商議才好呀。”
禮部右侍郎錢越微微皺眉,搖了搖頭說道:“薛大人,您這話說的!
好似就您工部難似的,咱禮部要操心的事兒也不少呀。
這馬政不管怎麼整治,對外總歸要有個合適的說法,那些個番邦外族可都盯著呢。
萬一傳出去個不好的名聲,禮部這邊還得想法子去周旋,這其中耗費的心力可也不小呐。”
一時間禦書房內爭論聲此起彼伏,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
氣氛緊張得如同那即將斷裂的弓弦,仿佛隻要再多一分力,便會“啪”的一聲繃斷了去。
每個人心裡都心急如焚,可誰也說服不了誰。
都覺著自家麵臨的難處,才是最緊要的。
這馬政之事,實在是複雜棘手,牽扯太廣了呀。
朱元璋坐在那龍椅之上,臉色越發陰沉,猶如那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
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那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暴起,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燒。
此時朱元璋心中的煩躁,猶如那熊熊烈火在胸膛裡燃燒。
越燒越旺,直燒得他心頭火起。
隻見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砰”的一聲巨響。
如同那平地驚雷,震得整個禦書房都好似晃了一晃。
這一下,嚇得眾人皆是一哆嗦。
刹那間,整個禦書房裡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在場的六部官員連大氣都不敢出,皆惶恐地望著朱元璋。
那眼神裡滿是畏懼,身子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此時禦書房內的燭火,猛地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