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坐在書房裡,臉上笑意盈盈的。
他手裡還把玩著個小巧的物件,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嘿,今兒個可得跟你們嘮嘮夏貴夏大人的事兒。
有一回啊,幾個同僚湊在一塊兒。
瞧著夏大人那一身官服板板正正的,就打趣他說道:‘夏大人呀,您這官服穿在身上,看著就透著一股讓人不敢親近的勁兒呀。
您就不能多笑笑嘛,老這麼嚴肅,咱瞅著都覺著心裡頭緊呐。’”
夏貴聞言一本正經地回道:“咱這身負拱衛京城安全的重任呐,哪能整日嬉皮笑臉的呀?
咱得有個嚴肅樣兒才行呐!
這京城的安穩那可全在咱這些人身上擔著呢,可不敢有半點兒馬虎呀。”
一旁的陳師爺聽了,頓時來了興致。
他好奇的探著身子問道:“那夏貴大人平日裡負責的事兒,肯定也極為重要吧?
殿下,以老朽之見,夏貴這人可不一般呐。”
朱棡放下手裡的物件,左手輕輕敲著桌麵。
他同樣一臉好奇地追問道:“哦?怎麼個不一般法?
陳師爺,你且細細說來聽聽。”
隻見陳師爺微微欠了欠身,神色嚴肅得很。
仿佛他接下來要說的事兒,那可是關乎天下大事一般。
“殿下,您是有所不知啊。
這夏貴大人負責拱衛京城安全,那執行公務起來,真真是一點都不馬虎。
每日甭管是刮風還是下雨,他都會親自去巡查各處崗哨。
那眼睛可毒得很呐,就跟能看穿一切的鷹眼似的。
任何細微差錯,那都逃不過夏大人的眼呐。”
陳師爺邊說還邊拿手比畫著,眼睛裡滿是敬佩之色。
朱棡雙手抱胸,身子前傾了一些。
“那士兵們對他是個什麼看法呀?”
陳師爺一聽,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臉上露出些許無奈的神情。
“剛開始那些士兵們可覺得夏貴大人太嚴苛了,私下裡沒少抱怨呢。
就說有一回呀,幾個小兵趁著換崗的空當。
他們尋思著偷偷躲在角落偷懶,心裡頭還打著小算盤。
想著這地兒隱蔽,肯定能躲過大人的巡查呢。
哪知道夏貴大人這一來,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兒了,當下就把那幾個小兵給揪了出來。。
對方嚇得臉都白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就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在那兒了。”
朱棡眉頭微皺,趕忙追問道:“那後來夏貴大人怎麼處理這件事兒的呀?”
陳師爺清了清嗓子,繪聲繪色地接著說道:“夏貴大人皺著眉頭,那臉沉得跟鍋底似的,嚴厲訓斥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京城的安全那可是關乎萬千百姓的身家性命,關乎咱大明的根基呐。
你們這般懈怠,如何對得起身上這身衣裳,又怎麼對得起朝廷對你們的信任?嗯?’
那幾個小兵嚇得腿都發軟了,哆嗦個不停。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點兒的,小聲嘟囔著說:‘大人,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們這回吧。’
不過日子一長,大家慢慢也都明白了夏貴大人那是為了京城的安全著想呐,心裡也就越發敬重他了。
現在見了夏大人,那都是恭恭敬敬的,打心底裡服他呢。”
陳師爺說完最後一句話,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