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殘餘勢力在北方邊境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
沿海倭寇更是猖獗,如鬼魅般來去無蹤。
侵擾沿海州縣,百姓流離失所。
你此次海外就藩,雖有一展宏圖的機遇,但那海外之地茫茫滄海相隔,未知凶險無數。
況且朝堂之上局勢錯綜複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
我若登基,正需得力之人。
屆時你與我攜手並肩,才能共抗內憂外患。”
朱棡微微皺眉,正欲開口。
朱標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繼續說道:“三弟,你我兄弟自幼一同長大。
我深知你胸懷大誌,才華橫溢。
如今火器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無論是對抗北方剽悍的遊牧騎兵,還是抵禦沿海狡黠的倭寇,都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威力。
但朝堂之中不少保守勢力,猶如那頑固不化的磐石,深受傳統觀念的禁錮。
一味重騎射、冷兵器作戰,對火器和新式戰法嗤之以鼻。
認為其威力不穩、操作繁雜,遠不如傳統武器可靠。
我若能登基,定要大刀闊斧地整軍經武,大力發展火器與新式戰法。
這其中三弟你的支持至關重要!”
朱棡心中已經明白朱標之意,卻仍未輕易表態。
他隻是靜靜凝視著朱標,眼神中透著思索與權衡。
朱標目光灼灼,緊緊盯著朱棡的眼睛,神情真摯而懇切。
“三弟,若你放棄海外就藩,將來我繼位,必封你為大明‘靠山王’。
你我兄弟攜手,共掌乾坤。
一同整軍經武,抵禦外敵。
讓我大明江山固若金湯,百姓安居樂業。
這不僅是我對你的鄭重承諾,更是為了我大明萬千子民,為了父皇留下的這萬裡錦繡河山。”
朱標此話說出,心中忐忑不安。
他雙目緊緊盯著朱棡的表情,仿佛要將對方內心的想法看透。
若朱棡拒絕,自己又該如何是好,這讓朱標的手心都微微沁出了汗珠。
朱棡心中猛地一震,“靠山王”這三個字,宛如洪鐘般在他心中回響。
那是無上的榮耀與權力,位高權重。
在朝堂之上將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更能參與國家軍事革新,實現自己的抱負。
可海外就藩,雖遠離權力中心,卻如一片未經開墾的處女地。
況且天高皇帝遠,朱棡能在那片廣闊天地裡肆意馳騁,建立屬於自己的不世功勳。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短暫而複雜。
沉默良久,朱棡緩緩說道:“大哥厚愛,小弟感激涕零。
隻是海外就藩於我而言,亦是一次難得的曆練,容小弟再細細斟酌。”
此刻朱棡內心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激烈爭鬥,一邊是大哥拋出的誘人橄欖枝,一邊是自己對自由發展的渴望。
這一抉擇猶如千鈞重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深知這將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軌跡。
在這權力與命運交織的關鍵時刻,場景隨著月光的流轉,悄然切換到了應天府另一處——會同館。
會同館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舞動,仿佛也在訴說著這微妙的局勢。
素攀武裡的王子那空膺,手中緊握著一遝大明寶鈔。
那寶鈔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他對麵的會同館大使,身著代表九品官職的綠袍。
這位大明外交官此刻臉上神色猶豫,眼神中滿是警惕與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