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涉及到兩國邦交以及我大明的軍事教育,每一步都得謹慎行事。”
會同館大使心中明白,這件事確實超出了自己的處理範疇。
必須層層上報,容不得絲毫差錯。
那空膺忙不迭的點頭,如同搗蒜一般。
“為表誠意,我方願開放多處商埠,為兩國之間的民間貿易大開方便之門。
如今大明寶鈔在各國貿易中已經頗具威望,素攀武裡願本著‘互利互惠’的原則,將大明寶鈔定為兩國貿易結算的指定貨幣。
如此一來,兩國貿易必將更加順暢,情誼也會愈發深厚。”
那空膺希望通過這些舉措,表達自己的誠意,促成此事。
實際上洪武軍事學院這件事本身,與朱棡、朱標兄弟的謀畫,以及會同館內的洽談均緊密相連。
對於提出在大明開設洪武軍事學院這一設想的朱棡來說,從當下局勢來看,此事確有一定的可行性。
然而前行之路,卻布滿了荊棘與挑戰。
如今火器在大明軍事領域的地位日益重要,其在戰場上展現出的巨大威力,已成為不可忽視的力量。
在與北元的數次交鋒中,火器的轟鳴讓敵人聞風喪膽。
可傳統觀念的束縛卻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橫亙在前行的道路上。
朝堂之上不少官員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過於注重將領的品德修養和兵法謀略。
他們在朝堂之上慷慨陳詞:“我大明以禮義仁信治天下,將領需德才兼備,兵法謀略乃克敵製勝之根本。
那些奇技淫巧,不過是旁門左道,怎能登大雅之堂!”
對具體的軍事技術,尤其是火器這種被視為“奇技淫巧”的事物,不屑一顧。
畢竟軍事領域長期以來形成的重騎射、冷兵器作戰的傳統,使得一些保守將領對火器和新式戰法充滿偏見。
他們固執地認為火器威力不穩定、操作複雜,遠不如傳統武器可靠。
就像老將陳亨,在朝堂上就曾大聲疾呼:“那火器不過是一時之興,戰場上瞬息萬變。
若關鍵時刻火器出了岔子,豈不是要讓我大明兒郎白白送命!
還是刀槍劍戟,騎射功夫,才是我軍立足之本!”
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嚴重阻礙了軍事學院的推廣與發展。
也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學員們對火器使用和新式戰法學習的熱情。
但不可否認,大明也具備推行此事的諸多有利條件。
當下大明手工業發達,科技基礎雄厚,宛如一座蘊藏著無儘寶藏的寶庫。
火器院在槍械製造方麵,已積累了相當的技術,能夠生產出如鳥嘴銃、洪武大炮等多種類型的火器。
那些火器工匠們日夜鑽研,不斷改進工藝,為火器的發展貢獻著自己的智慧。
這無疑為學院開展火器使用教學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仿佛為學員們搭建了一座通往先進軍事技術的橋梁。
同時朝廷也有能力,組建一支專業的師資隊伍。
那些在與北元、倭寇作戰中身經百戰的工匠、將領,他們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
就像朱棡的嶽父魏國公徐達,他不僅熟知兵法,更在戰場上親身體驗過火器的威力,深知其在未來戰爭中的重要性。
徐達曾對麾下將領說道:“時代在變,我們的戰法也得變。
火器雖有不足,但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我大明軍隊克敵製勝的神兵利器。”
這些開明將軍猶如一本本活生生的軍事教科書,完全可以擔任學院的教師,將自己的知識與技能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