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得密切留意著,不能讓這事兒打亂了王府的安穩,更不能讓外人有機可乘。”
徐妙雲輕輕回握了一下謝鈺兒的手,神情感激地說道:“鈺兒姐,還好有你在,能與我一同分析這些。
往後咱們姐妹更得相互扶持,共同應對這府中的種種變數。”
就在這時,徐妙雲又想到朱棡未來海外就藩之事,不禁神色黯然。
畢竟聽父親魏國公徐達講,近年來海外局勢複雜多變,諸多狀況讓朝廷對海外藩國的掌控力逐漸減弱。
言語間的擔憂,讓徐妙雲也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鈺兒姐,你說夫君若去海外就藩,如何遭逢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徐妙雲輕聲說道,眼中滿是擔憂。
謝鈺兒輕輕拍了拍徐妙雲的手,安慰道:“妹妹莫要過於憂心,說不定事情沒那麼糟糕。”
徐妙雲繼續說道:“鈺兒姐,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就拿南洋的安南國來說,原本是大明的藩屬國,定期向朝廷進貢。
可近年來安南國發生內亂,各方勢力爭權奪利,大明派出的使者根本無法正常傳達旨意。
即便旨意傳到,也因各方勢力紛爭,難以執行。
還有那呂宋島,島上部落眾多,相互之間征伐不斷。
朝廷雖有意在那設立管理機構,卻遭到當地部落的聯合抵製。
一些部落甚至與西方來的海盜勾結,襲擊大明商船,使得大明在呂宋島的影響力日益式微。”
謝鈺兒微微皺眉說道:“如此看來,海外局勢確實複雜。
夫君若去,怕是困難重重。”
徐妙雲接著說道:“朱棡若去海外就藩,當地勢力錯綜複雜。
為了立足和發展,他或許不得不根據實際情況靈活應對,很多時候可能無法完全遵循朝廷的旨意。
再者朱棡一直有自己的抱負和想法,對海外的局勢也有獨特的見解。
他深知海外發展機會眾多,一旦到了海外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在某些事情上突破朝廷既定規則的可能性,並非不存在。
如此一來方淑秀孩子的身份問題,在海外那種相對獨立的環境下,可能引發更大的變數。”
說到這裡,徐妙雲心中的憂慮又加深了幾分。
剛走下馬車的朱棡,看到徐妙雲神色憂慮。
他心中一緊,趕忙快步上前。
隻見朱棡輕輕握住徐妙雲的手,一臉關切地問道:“妙雲,這是怎麼了?
看你愁眉不展的,是府裡有什麼煩心事嗎?”
徐妙雲微微咬唇,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謝鈺兒見狀輕輕歎了口氣,接過話茬說道:“夫君,妙雲妹妹是想到你海外就藩的事兒,心裡擔憂。
日後你遠在海外,隔著萬水千山。
她與父母難再相見,又怕你政務繁忙,身邊連個體己人都沒有,這才忍不住傷感。”
朱棡心中感動,輕輕拍了拍徐妙雲的手,開口安慰道:“妙雲,你放心。
《海外就蕃計劃》要想化為現實,談何容易?
海禁一日不解除,這事兒就還早著呢,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成的。”
徐妙雲抬起頭,眼中滿是擔憂與疑惑。
“可是夫君,之前你不是已經派人去五島列島做了些部署嗎?
難道那邊進展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