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灑在那雕梁畫棟的東宮議事廳內,光影班駁間,氣氛卻凝重得如暴風雨前夕。
朱棡濃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
他的眼神如鷹隼般犀利,掃過周圍看熱鬨的百姓。
隻見朱棡聲若洪鐘的朗聲說道:“哼,這些走私賊如此張狂,就得下猛藥才行!
咱們要鼓勵百姓舉報,一經查實,重賞不吝!
看他們還敢不敢肆意妄為!
至於國內產業衝擊,這有何懼?
隻要父皇提前謀劃,引導產業轉型升級。
咱大明工匠哪個不是身懷絕技,還怕提升不了競爭力?
朝廷再出台扶持政策,安置好受影響的工人,定能安穩度過這關。”
朱棡那語氣帶著與生俱來的豪邁與自信,儘顯皇室宗親的果敢與霸氣。
大臣們聽聞他這番慷慨激昂的發言,瞬間就炸開了鍋。
洪彝這個出身江南士族,一貫守舊且全力維護士族利益的新任吏部尚書,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
隻見他怒目圓睜,上前一步戟指朱棡,聲色俱厲地嗬斥道:“殿下,休要把話說得如此輕巧!
海禁一開,沿海士族的根基動搖不說。
倭寇與海盜必定更加猖獗,屆時沿海百姓將陷於水深火熱。
這等罪責,殿下擔待得起嗎?”
此時洪彝身後那幫與他利益相關的大臣,也跟著隨聲附和。
“是啊,殿下此舉太過草率!”
“沿海安危,豈容兒戲!”
場麵一片嘈雜,就像身陷集市一般熱鬨。
朱棡見狀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洪彝的目光。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針鋒相對地說道:“洪尚書,您既把匪患掛在嘴邊,想必早有良策?
不妨說來讓眾人聽聽,若真能解決孤王必定洗耳恭聽,全力支持。
至於產業轉型,這是大勢所趨,怎能因些許困難便畏縮不前?
莫不是洪尚書背後的家族,擔心因此斷了財路?”
朱棡言辭犀利,毫不留情地直擊洪彝要害。
洪彝被他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由得惱羞成怒地吼道:“殿下休要無端揣測,血口噴人!
我等一心為公,倒是殿下如此急切推行海禁,不知居心何在?”
就在雙方爭得不可開交之時,一名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隻見他“撲通”一聲跪地,急切奏道:“殿下,大事不妙!
剛收到急報,一夥倭寇趁著朝廷商議海禁的這個時間段,突襲了沿海地區的一個漁村。
他們燒殺搶掠,百姓死傷無數啊!”
眾人聽聞此噩耗,皆是心頭一震。
洪彝見狀冷笑一聲,隨即他陰陽怪氣地說道:“殿下,您瞧瞧!
這海禁尚未實施,倭寇便已如此放肆。
若真開了海禁,那沿海地區豈不是要淪為人間地獄?”
朱棡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焦慮,但轉瞬即逝。
旋即他鎮定自若地環視眾人,大聲說道:“各位大人,倭寇來犯,正說明我們不能再墨守成規。
海禁多年,沿海防禦形同虛設,才讓倭寇有機可乘。
唯有放開海禁,加強海防建設。
發展海上貿易,壯大國力,方能從根本上抵禦外敵。”
然而部分大臣依舊不依不饒,其中一名吏部官員尖著嗓子喊道:“殿下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拿百姓的性命當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