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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散人玩家,看著這個軍裝少女,滿臉問號。
隻感覺這學生妹,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
唯獨個彆知道,江異找衛淩霜要過蠶心蠱的玩家,從那少女口中再聽到“蠶心蠱”這三個字,才猛然驚覺——
是你要蠶心蠱?
是江異要蠶心蠱啊!
臥槽?江異在附近?在哪?
不少人,目光四處逡巡。
最終,紛紛朝著許憐花目光的方向,一堆廢棄的船骸看去。
然而,什麼也沒看到啊!
緊接著,有人覺得古怪,心驚——
如果真是江異那種大佬,有意隱身。
又怎麼可能是隨便一個學生妹,就能看穿的??
然而。
就當眾人驚覺回神,覺得被學生妹戲耍了的時候。
卻見——
一道銀白色的鬥篷,隨著江麵的風,肆意舞動!
那是……
“是江異!”
“真的是他!”
然而驚呼聲未落。
那道銀白的身影,便已然由遠及近,閃身而來。
明明也沒什麼氣勢,但那周遭的散人玩家,卻都非常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騰出中間一圈,偌大的空間。
同時望向許憐花的目光,紛紛驚異!
嚴重懷疑,這是個隱藏大佬!
不然……
她為什麼能看穿江異的隱身?
江異也覺得納悶。
他那隱身鬥篷,可是花了萬年壽命,從橙色轉盤中抽出來的啊!
連四大公會的羅盤都探測不出,這許憐花,竟然看出來了?
他還沒開口。
那比他矮一截的女孩,倒是目光平靜地,仰頭看著他,自顧自解釋道:
“隱身能力屏蔽的是視覺能力。”
“而我感知的,是生命能量……”
說著,她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補了句:“很強的生命能量。”
江異沉思片刻。
手一揮,便將銀白色的隱身鬥篷扯下來。
緊接著,換上黑色的屏蔽鬥篷。
問:“現在呢?還能感受到麼?”
許憐花眼神古怪地打量他。
這時的江異穿著黑色鬥篷,肉眼是可以看到他的。
但確實……
許憐花微微搖頭:“感受不到了。”
就這幾句對話,驚得在場散人玩家目光左右來回。
看向許憐花的眼神,也紛紛不敢小覷。
江異倒是也沒再換鬥篷,他神色淡定,又朝著許憐花直接開口:
“對,是我要的蠶心蠱。”
“怎麼樣?你培養出來了?”
許憐花沒有回答。
她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眼神晦澀。
而後又抬頭望天,被日光刺得眯眼,她抬手擋了擋眼:
“今天這太陽,有點刺人。”
江異懂她意思。
他大手一揮。
便是一座小黑塔,瞬間閃現到許憐花頭頂,飄浮旋轉!
許憐花反應極快,幾乎瞬間便要閃身躲開。
然而一座禁域之牢,不知何時將她困住!
她那張麵癱的臉上,驟然一冷!
眼底掠過一絲驚恐。
緊接著,來不及再有任何反應……
便被頭頂黑塔釋放的黑光吞噬!
這樣的畫麵……
個彆人,比如衛淩霜,之前就見過——
江異對付李曜平的時候,就是用那黑塔,把李曜平給吸走了!
衛淩霜臉色微微發白,還以為許憐花和李曜平一樣,是遭遇不測了!
隻是她不懂,江異連蠶心蠱都還沒要到,怎麼就直接對許憐花出手了?
難道他們有仇?
她心中糾結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為許憐花說情。
卻見江異絲毫不在乎他人怎麼想。
直接身形一閃。
一邊抬手將禁域之牢收回,一邊竟也閃身進了那黑塔之中!
剩餘玩家,一個個麵麵相覷。
不過很快,有些腦子靈光的回過神來:
“那個黑塔裡麵,應該是另一處空間!”
“那學生妹不是真的嫌太陽大,而是嫌我們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所以江異就和她一起,到那個黑塔裡麵說話去了!”
“話說那個學生妹到底什麼來頭啊?”
“她剛剛說話的語氣,雖然也沒什麼語氣,但是就是給人一種她好囂張的感覺啊!”
“麵對江異大佬,她竟然也一點都不諂媚卑微!”
“諂媚卑微?嗬!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跟個哈巴狗一樣!”
“艸!我特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好吧!而且江異大佬那麼強!我那是尊敬他!”
“……”
黑塔,也就是方寸獄。
裡麵確實是一處宛如牢獄般的特殊空間。
之前被收進來的遊宇遊雪和李曜平,都被分開關在不同“牢房”裡。
而作為方寸獄的主人,江異被傳送進來,自然是能自由行動的。
他也是第一次進入方寸獄。
目之所及,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純黑色的立方體空間。
空間挺大,但其他什麼也沒有。
他走到立方體的一麵牆邊,便發現那牆縫勾勒出來的,也是方方正正的正方形。
看著有種太平間停屍房的既視感。
他的手往其中一個正方形上一按。
果然還真像停屍房一樣,一個方格子彈出來。
不過不像盛放盛放屍體的停屍盒那麼長條一個。
那彈出來的,也是一個立方體。
立方體打開,裡麵是空的。
江異想了想,便將那一塊空的立方體又安回到牆裡。
他閉眼感受了一下。
很快知道遊宇遊雪和李曜平等人,分彆被裝在哪個“停屍盒”裡。
當然,剛被關進來的許憐花,也在某個停屍盒裡。
他準確找到,手一按,方盒子便彈出來。
再一打開。
就對上軍裝學生妹陰鶩的,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
“哈。”
江異訕笑了聲,而後一本正經解釋說:
“不是你說太陽大嗎?”
“你看這裡,是不是沒有太陽,陰涼涼的?”
許憐花冷著臉沒說話,後半晌才從方盒子裡出來,臉色依舊很難看:
“我還以為,堂堂世界頂級強者,為人處世多少會講點道理。”
“最最起碼的底線,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冷冰冰的聲音,多少有點陰陽怪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