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一放下,小龍彈起來迷迷糊糊說道:“床太硬。”
佟華瓊忍不住罵道:“你是豌豆公主嗎?”
都已經落魄到鑽山洞了,還那麼講究。
這床鋪了兩層褥子,哪裡硬了。
佟華瓊硬生生將人重新按到床褥裡,小龍鯽魚打挺愣是不肯睡下。
佟華瓊耐心耗儘,恐嚇道:“家裡就這環境,你若是不願意睡這裡,信不信我把你重新丟到山洞裡。”
小龍睜開眼睛對佟華瓊說道:“表叔,我和表叔睡一起。”
佟華瓊一把將人撈起說道:“行吧,和你表叔睡一起。”
小龍麻溜的鑽進了佟華瓊懷裡。
佟華瓊抱著小龍來到堂屋,看到穀桃花坐在椅子上吃蘋果。
佟華瓊問道:“小龍的表叔呢?”
穀桃花將蘋果咬的哢嚓哢嚓響:“被我扔進了柴房。”
佟華瓊說道:“柴房四處漏風,怎麼能把人扔在那裡呢?”
尤其是鄉下的秋天,夜裡已經下霜了,風一吹冷意刺骨,睡覺都要蓋厚被子的。
小龍的表叔雖然沒有傷到根本,可在這樣醫療簡陋的年代,病菌冷風分分鐘鐘能激起他傷口發炎。
佟華瓊可不希望人死在她院子裡。
既然決定救了就救到底。
穀桃花理直氣壯的說道:“讓他住柴房已經不錯了。”
穀桃花對他坑自己銀子一事耿耿於懷。
佟華瓊對進來的穀驚蟄說道:“讓那個受傷的年輕人住你屋裡吧。”
穀驚蟄說:“行,住柴房肯定不行。”
佟華瓊抱著小龍,穀桃花提著燈,穀驚蟄和穀大寒合力將小龍的表叔抬進了穀驚蟄的床上。
小龍從佟華瓊懷裡掙脫下來,躺在了表叔身旁。
“娘,小夥子失血那麼多,要不要請個郎中?”穀大寒問道。
佟華瓊說道:“沒必要。”
她覺得空間那些現代化醫療用品可比鄉下郎中管用。
鄉下郎中來也一樣要包紮一樣要消炎。
佟華瓊看了看床上的小龍表叔,除了在馬車上穀桃花拔箭頭他含混不清呻吟了幾聲,一直到現在他都在沉睡著。佟華瓊都不知道他是暈過去了還是虛弱的睜不開眼。
唯一欣慰的是額頭和腿上的紗布不再沁出血,說明傷口的血已經止住。
但願他今夜不要發燒。
蘇承閔渾身發冷。
整個人仿佛沉浸在刺骨的冰雪中。
他知道自己受了傷,流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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