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亂說。”
“我讓你憋著壞。”
佟華瓊一邊罵一邊使勁將牛糞按在黃婆子嘴上臉上。
周圍一個拉的都沒有。
反倒心裡湧起痛快。
在這件事上,整個清河灣的人達成了一致意見。
那就是黃婆子拎不清拿全村的命開玩笑就活該被佟華瓊整。
“村長,你不管管,佟寡婦這是報私仇。”黃婆子被佟華瓊逼的貼在牆根上,她吐掉嘴裡的牛糞對著村長喊。
村長看戲一般說道:“她報私仇隻給你一個人嘴裡抹牛糞,你報私仇卻想用誣告讓全村人掉腦袋。我管?我管什麼?我倒是管你了,你不僅不聽,還差點把全村人帶溝裡。”
佟華瓊追著黃婆子,將最後一勺子牛糞倒在黃婆子頭上。
黃婆子差點沒有憋過氣。
村裡人感到出了一口惡氣。
佟華瓊扭著身子返回家,沒有關上大門。
陳素芬鬨了一場後回到屋裡,隱約的哭聲傳到外頭。
掉腦袋的恐懼過後,村裡人又恢複了吃瓜看熱鬨模式,紛紛擠在佟華瓊門口好奇的打量。
本來村裡人得知佟華瓊家裡有一大一小陌生人,擔心真的是逆賊餘孽,那樣全村就完犢子了。
聽到佟華瓊家裡吵鬨,知道了那孩子是穀大寒外頭的私生子,全村人鬆了一口氣。
畢竟穀大寒的私生子隻有陳素芬一個人受傷,若是逆賊餘孽那就是全村人流血。
相比較全村人流血,寧願陳素芬一個人受傷。
不過等到流血的恐懼一消失,大家夥開始同情陳素芬。
“大寒看著那麼老實,怎麼外頭竟然有個那麼大的孩子?”其中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娘說道,“虧我還說他老實的屁都打不出來,這不僅打出屁,直接打出個孩子。”
“大寒對素芬挺好的,以前佟大腳苛待素芬他敢替素芬辯白。出去做活朝家裡拿錢,也是想讓素芬在佟大腳跟前好過一點。我咋就不信他在外頭有孩子呢?”許久沒有出來的前村長徐勇也出來湊熱鬨。
秦大娘不同意徐勇的話,翻了翻白眼說道:“人不可貌相。我剛嫁到清河灣那會,你還沒有當上村長時見到我嫂子長嫂子短喊的那麼勤我以為你是個好人。你當了村長後就暴露了本性,換走了我家那塊肥田。”
秦大娘聽出了徐勇的壞心思,朝著佟華瓊藏餘孽方向上引呢。
和黃婆子一樣的一肚子壞水。
她有義務給掐滅了。
一個前村長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還擱這裡瞎蹦躂啥呢。
“黃婆子這人從前每次和佟大腳起衝突,都是被閻婆子挑唆的,她自己真不敢。這次她咋那麼大膽給官兵說佟大腳家裡有陌生人,估計又被誰挑唆的吧?”
秦大娘緊緊盯住徐勇。
周圍人聽了這話也用不善的眼神看向徐勇,就連徐家前族長徐坤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
徐勇暴起,說道:“黃婆子那個蠢蛋,她啥事乾不出來?我是想讓佟寡婦倒黴,我和佟寡婦有仇我也不隱瞞。但我不能拿著我的腦袋去賭吧,村子裡若是誰家發現藏了餘孽全村得跟著倒黴,隻有黃婆子那個蠢婦不知道這道理。”
徐勇後悔,他剛才就不該陰陽佟寡婦,被她交好的秦大娘抓住了把柄。
秦大娘點了點頭說道:“這事都說不好。”
歎了口氣又說道:“我以前還總在人前說佟大腳這個後娘狠心,總讓大寒出去做工。這樣看來說不定是大寒自己想出去的,出去看兒子去了。”
秦大娘不介意抹黑一把穀大寒,儘管她心裡不相信穀大寒是那樣的人。
知道實情的秦慶友說道:“大寒哥是不是被人算計了?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也沒有想到劇情走向竟然是穀大寒背負了所有。
“誰算計他乾啥?”和穀大寒年紀相仿的一位穀家本家漢子穀大虎不太相信穀大寒有這樣大的魅力。
“你還彆說,大寒長的一表人才,在咱們村除了他倆兄弟誰都比不上他。”村長媳婦說道。
穀大虎嘖嘖歎息,眼神裡都是豔慕。
“沒想到大寒那麼窮那麼老實都有女人願意給他生兒子。嘖嘖嘖,他這是什麼運氣。”
他媳婦不樂意了,上前揪著他耳朵就罵:“穀大虎,你想啥呢?你也不撒潑尿看看你長的啥樣?五大三粗,身高不到五尺,一臉疙瘩,三寸丁穀樹皮。也就是盲娶啞嫁你才能找到媳婦,但凡我和你成親前見過你一麵我都退親。”
穀大虎被媳婦罵的不敢吭聲。
“弟妹你咋看大寒這事?”村長媳婦問自家妯娌,也就是劉月娥的老子娘趙氏。
一向快言快語的趙氏沉默了。
她壓根不相信穀家大房竟然出了私生子的事。
不是她小看穀大寒,而是從前的穀大寒雖然長得一表人才,但唯唯諾諾一副被欺負的老實樣子,她不信哪個外室願意白給窮且懦弱的男人生孩子。
她也不相信親家母因為洗腳水太燙為了惡心陳素芬給穀大寒弄個私生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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