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衷訴的音容笑貌無一不讓離將想到過去,可此刻他卻無法確定這個女孩究竟是誰。離將對小衷訴莫名的親近之意也讓夙凰看了個清楚,如果這個小女子能護得她的周全,夙凰不介意暫時服侍在她的身邊。
夙凰主動為小衷訴盛湯,路過夏侯無咎身邊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袖,她這如清風般的一撫,讓夏侯無咎注意到了她。
夏侯無咎的眼神緊盯著夙凰的視線,心中暗道:這個女子倒有一番風味,許是比皇宮中的貴妃樣貌還生得好些,也不知小妹從哪裡找來了這樣的美人。
雖然他很想開口將這個美人給要過來,但是礙於搖光還在這裡,他便住了口。
夙凰的眼睛向斜下方輕輕一掃,嘴角有一抹淡笑浮起,趕忙端著湯碗放在了小衷訴麵前。
天權剛將吃了一口菜,就與夏侯無咎談論起明日的覲見之事。
“王子,我等拜見冼人國國王,不知該以何種禮節,畢竟,我們都不是冼人國的國民。”
“你等莫要拘束,雖然我父王對禮節一事看得很重,不過,你們並非異國使臣,而是以平民之身來向父王獻計,那就以平民之禮便好。”
“王子說的即是。”天權應和著夏侯無咎的話。
這一頓飯散去,本該各自安寢才對,偏偏小衷訴跟著夏侯無咎不肯走,倒讓他有些著難。
“衷訴,天已經晚了,你快回你的寢殿去吧。”
“不要,我要王兄送我回去。”
不明所以的搖光正好路過此地,就看到了兄妹兩個的爭執。
“王兄早就說了,你的寢殿我不方便過去,就讓侍衛送你回去,有何不可呢?”
小小的衷訴衣衫單薄,上前討好似的拉了拉夏侯無咎的衣袖,她眼神微微閃躲,小聲開口道:“母妃她好想你,你就不能去看看她嗎?”
對於她母妃的感情,小衷訴感受得清清楚楚,母妃的思念已經讓她病倒在床榻上多日,如果她不想辦法把哥哥帶過去,母妃一定會憂思成疾的。
可麵對小衷訴的願望,夏侯無咎無情地拒絕了她,直接將她抱起,交給了夙凰,命令她道:“小公主就由你帶回去,不要讓她亂跑,知道了嗎?”
“是,王子。”
夙凰抱著衷訴扭頭就走,幾名侍衛跟在她們身邊,小衷訴在夙凰懷中遠遠地望著夏侯無咎的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
走遠了些,夙凰才將她放在地上,她不解地問:“小公主為何執意讓王子跟來,我看他對你母妃很是忌憚?”
小衷訴揮了揮手,讓那些侍衛回去,才說道:“你說的不錯,哥哥他,早就不喜歡訴兒了,所以也就不喜歡娘親了。”
衷訴的話讓夙凰更是疑惑,不過想來,她這麼小,可能也說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等夙凰見到衷訴母妃之時,才感念道:世間竟還有如此清新雅致的美人?不過她好像病了很久,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
搖光在此處隱身,也將扶掖美人的麵容看了去,夙凰回眸間察覺有人在那裡,再仔細去看,什麼也沒有。
“母妃。”小衷訴向母妃的懷中跑去。
嬌柔的扶掖王妃強撐著病體起身,將衷訴攬在懷中,聲音溫柔地說:“訴兒,你怎麼去得這般晚,可讓母妃好等。”
見她語氣稍有責備之意,小衷訴心中的愧疚就更多了。她的眼神黯淡下去,不敢告訴母妃自己的想法。扶掖王妃突然咳嗽了幾聲,小衷訴立馬將她扶坐在床邊,“母妃,你莫要思慮,是訴兒不好,訴兒下次不回來這麼晚了。”
“這才對,這才是母妃的好訴兒。咳咳!”扶掖已經病的很重,連平日裡的說話都會咳嗽起來,小衷訴不明白,自己都能救得了彆人,為什麼救不了母親?
她身上微薄的愛神法力或許能對神、妖、仙、靈起作用,但對人卻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隻是她至今為止還沒有發現這一點。
扶掖對這個女兒向來寵愛有加,也明白她身上隱藏的一些秘密,隻可惜天妒紅顏,她扶掖注定沒有好的結果。
扶掖輕輕地撫了撫衷訴額間的碎發,吩咐侍女將她帶下去,可衷訴說什麼也不離開母妃的身旁,就安安靜靜地守護在她的床邊,照顧了她一整夜。
第二日,冼人國國王親自召見了天權等人,一看幾人的神韻和周身縈繞的仙神之氣,就知道幾人非比尋常。
等天權將修建天塔一事說出後,國王問道:“這修建天塔費時費力,不知能給吾國帶來何種好處?”
“這。”天權沉默幾秒,許是他也沒有想好勸說之語,急的搖光替他說道:“修建天塔,可以樹立一方文明,到時天地都將知曉冼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