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吃法有點怪異,不過周謹很快就適應了,又麻又辣又香,讓人讚不絕口。
夥計送來的醬料也彆有風味。
孫瀅穿了件米白色的齊胸大擺長裙,外麵罩了一同色的短襦,腰間係了一條由四果蓮子大小的珍珠並排串成的腰帶,耳朵上戴了一對珍珠耳環,頭上並無飾品,隻用一支木簪束著頭頂,任由絲緞一般的長發垂至腰間,越發顯得纖腰盈盈不足一握。
周謹皺了下眉,將目光從腰上移開,看外麵的湖去了。
王浩見孫瀅進來,忙站起來行禮道:“在下安國公獨子王浩,你和胞妹五娘結義金蘭,癡長妹妹幾歲,叫我浩然兄即可。”
孫瀅一愣,掩嘴笑了起起來,然後說道:“您是孫五娘的兄長?您言重了,我和令妹隻是姐妹相稱,並未結義金蘭。聽聞掌櫃說您直接帶著五娘過來送給了酒樓三萬兩銀子,現在酒樓周轉開了,五娘隻需投入一萬即可,多出的兩萬兩銀子如果您有急用,隨時可以問帳房支取,小女還是稱呼您一聲王公子為佳。”
入股的錢不要,攀親戚拒絕。
這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偏這小娘子還一臉誠懇。
奇怪的是王浩不僅不惱,而是笑道:“妹妹此話差亦,生意上的事,哪有嫌錢多的,先放在酒樓,你需要隻管拿去用。以九州春的規模,三萬兩妹妹自然不會看在眼裡,但酒樓有了我們王家的投資,那些宵小之輩就不敢來鬨事了。你還小,不知道人心險惡,在這京城酒樓若想開張,沒有有力的後盾怎麼能行?妹妹一個閨閣女兒,難道還會和那些地痞流氓對薄公堂不成?”
不僅孫瀅不能去對薄公堂,王五娘更是不能去。
王浩與其說是在酒樓裡坐鎮,又何嘗不是考察酒樓適不適合投資?
這番話,連嘲笑王浩的周謹也對他刮目相看。
孫瀅愣了一下,才行禮笑道:“如此便謝過王家哥哥了也謝過鎮南王殿下。”
鎮南王雖然沒有像安國公世子那樣對酒樓的事上心,而且板著一張臉,孫瀅覺得他偶爾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審視。可本是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的原則,鎮南王這尊大佛能來,已經給足酒樓的麵子了。普通人能有多少榮幸和堂堂王爺共一座酒樓吃飯?
他老人家隻要肯來,臉色差一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孫瀅的聲音又軟又糥,聽在耳朵酥酥癢癢的,讓周謹這位人稱“殺神”的王爺也不由內心一軟,原來是本王誤會他二人了
周謹暗道一慚愧,道:“孫娘子果然生財有道,上次當街攔馬的賞賜也一並算了吧。”他看向跟著隨從,道:“賞孫娘子兩千兩銀子。”
孫瀅一聽說是賞銀子,不僅沒有感覺受到侮辱,而且相當開心的道謝。
“能不能將這銀子記在王爺的帳上,隻需再追加三千兩就可以贈送雅間三十次,裡麵的酒水,菜品隨意點。包括今天鍋子。”
這個川菜廚子的手藝不錯,三千兩銀子可以用雅間三十次,等於一次百兩的銀,和其他地方相比,是稍貴了一些,可現在又無戰事,他也不喜歡逛青樓楚館,九州春確實算個好去處。
“嗯。”
孫瀅笑容越發明顯,向鎮南王再次行了一禮,道:“小店剛開張,為了表達對王爺的感謝,將由小店再次贈送你三十次雅間免菜品酒水。”
王浩哈哈大笑起來,“有了王叔這五千兩銀子,估計全京城的達官顯貴擠破了腦袋也想來九州春吃一頓飯了。”
江瀅道:“也就對王爺您是買一贈一,其他後來的就沒此待遇了。多謝王爺肯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