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死又複生,第二天便去上朝,馬上有禦史站出來彈劾其犯了欺君大罪。
皇上哈哈大笑,眾臣呆若木雞。
待皇上笑夠了才承認是自己讓陸虞詐死去川地查案,如今真相大白,陸虞官複原職,賜太子少師。
滿朝文武皆道恭喜。
也有些人立時在內心琢磨開了,此輔以假死之名查案,必定是能牽動國之根本的大案,這個案勢必還要和陸家沾上點乾係,那必定是互市的茶馬司了。川地茶馬司正是當今皇後娘娘的母親的胞兄任茶馬禦史。這麼說來,一定是李家出事了。
這麼一來,陸家四房和大房之間必定起齟齬,稍有不慎一個大家族可能就分崩離析了。
皇上真是好算計。
相較於朝堂上的心思各異,陸虞的死而複生,自然最高興的陸老太太,其他人也高興,不過不似陸老夫人這麼多就是了。
陸虞“活”了過來,陸老夫人又成了各家貴女爭相討好的對象。
她們討好陸虞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親事。
孫瀅這個粗鄙不堪的賤蹄子,怎配和那般“言念君子,溫其如玉”之人訂親?
正巧又趕上九九重陽節,很多人都拿這件事問了陸家老太太,陸老太太道:“四郎現在是家裡的頂梁柱,裡裡外外都是他自己拿主意。”
老太太不想彆的,就覺得陸虞外要應付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又要處理內宅庶務上雞毛蒜皮的小事,本身已經夠辛苦,親事上怎麼也要挑一門自己滿意的,隻要兒子看中,哪怕是個叫花子她這個做娘的也捏著鼻子認下了。她老人家開明的很,不願意在親事上過多的束縛了幼子。
最高興的莫過於孫椿了。和陸虞的這樁親事擱以前他是根本不敢想的,現在一躍成了次輔大人的老丈人,他心裡麵那叫一個高興啊。回到家中,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抱著趙氏猛親了一口,說道:“陸虞今天去上朝了!
”誰?”
“陸虞,跟瀅丫頭訂親的那位。”
死人居然活了?這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恭喜老爺。”
趙氏的聲音乾巴巴的,但孫椿絲毫沒有察覺,他沉浸在無邊的高興之中。
孫瀅最近特彆忙,麵膏雖然出售情況很好,但夥計說有不少人在鋪子外麵鬼鬼祟祟,應該是同行過來打探。她覺得如果是同行之間的良性競爭也沒什麼,就怕有些人使壞心眼。
九州春那邊放出鎮南王消費了五千的消息之後,各世家財閥莫不以在九州春訂到雅間為榮,天天高朋滿座,門檻都換了幾道了。
鎮南王府輸了六萬兩白銀,太妃和王爺均一笑置之,六萬銀子而已,鎮南王府不在乎,老太妃的家底非常豐厚,她老人家年輕的時候冠寵六宮,先帝賞的金銀珠寶隨便一件價值連城。
老太妃也讓下人去沉香記買了兩瓶雪容肌膚膏,一瓶給了朝霞郡主,還勸慰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已經是人中龍鳳,彆跟著那些眼皮淺的儘搞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隻要王爺不謀反,咱王府可再立三代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