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聽著,但是忍不住雙眼一直瞟那個抽屜。
滲血更多了,在地上已經流了一片,感覺用不了多久,就流我這來了,要把我的紙人暈染。
洛鳳台卻低聲道:“邱水,彆走神,更不能畏懼它,必須一身正氣,從心裡想著,魔由心生,心不生,則沒有。
你怕,就削減你的正陽之氣,你想想神鬼怕惡那個詞兒。”
我一想,還真是。
一般屠夫,或者那種特彆強壯,正義之人,走墳地都沒啥事。
人家也不在乎。
還有村裡過年搭台子請人唱大戲的時候,那戲台子上扮演包拯、關公的,都是請特定的人士。
要麼世家,要麼就是找那種平生殺伐果斷的人去演。
就是洛鳳台說的這個意思。
還有還有!
我之前每次咬舌尖血,指尖血的時候,也是我心境起變化。
比如說殊死一搏,或者我就拚了,就要出去的時候。
往往我的那個血,作用也最大。
“嗯,你說得對,疑心生暗鬼,也是這個道理吧,說白了人自己身體裡沒有正能量,恐懼、疑心、猜忌,都會消耗自身的陽氣,而往往這種人,身體也都有小毛病,或者腰酸背痛,頸椎痛,關節痛什麼的。
從今天開始,我也要一身正氣。”
這麼說完,我不帶怕的,果然,那血水竟然不往我這流了!
而是向彆處蔓延。
大約淩晨一點半,我們做好了簡單的紙人,洛鳳台拽我一縷頭發,塞進紙人裡,然後又拽了沈宴的一根頭發。
沈宴呼痛。
“唔!你拽我、頭發乾什麼……”
“你就是惡狗,阻擋邱水的味道。”
“你才惡狗,呸,你是壞蛇!我、我是水姐的……小奶狗!”
沈宴說著就要咬上去,我直接攔住他。
洛鳳台則沒理會沈宴,而是讓我對著紙人吹口氣。
嘴對嘴的那種。
我吹了一口氣,洛鳳台說:“你雙指並攏,試圖將自己的意念完全集中在這兩個指頭上,然後說‘起’。”
我開始找不到感覺,後來想到咬破手指,希望指尖血有用那個事。
這麼一來,道“起!”
果然,紙人動起來了。
它晃晃悠悠,然後站直,走得很正常。
洛鳳台又道:“跟紙人說,去村後麵的池子那裡,跳進去。”
我照做,紙人自己往外走,從抽屜開始出來的血液以及地上的血液,全都跟著紙人身後走。
洛鳳台表示,現在那怨氣跟著紙人走,把紙人當我。
走到村後池子那,正好紙人落進池子,紙完全融化於池子,那股血怨也進入池子裡,被那池子順道淨化。
我聽著都要忍不住鼓掌了。
完美的閉環邏輯。
紙人也不用回收,那股子血怨還走掉。
“邱水,你記住,紙人可以當你的替身,鬼想要鬼替身,那咱們也做替身來讓鬼啊,怨啊等被迷惑。
以後隻要遇到危及你生命的事,你都可以做小紙人替身,起碼為我趕到爭取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