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洛鳳台伸出一根手指,便抵擋住了沈宴的襲擊。
“為何攻擊我?”
“因為你該死!”
沈宴把我推到一邊,改為雙手要掐洛鳳台的脖子,結果卻被洛鳳台握緊雙手的手腕,直接給按在牆上。
“你發什麼瘋?”
沈宴卻不停地掙紮,一臉凶相。
甚至臉更蒼白,額角都是汗,把他的劉海都浸濕,貼在臉上。
他衝洛鳳台發出一聲吼叫,也不是狗叫聲,像猛獸。
脖子梗著,儘顯凶狠。
洛鳳台也不落下風,直接吼了回去。
他這個聲音,就……就像是龍的咆哮。
彆說,我雖然沒見過龍,但今兒個一聽,就能認出來。
奇怪,洛鳳台不是沒化龍嗎?
整個三層彆墅在經曆了兩次吼聲洗禮後,晃動了一下,從上方掉了好多土渣。
也不過幾秒鐘,沈宴便落了下風,頭一點,雙眼帶上疑惑的神色。
“嗯……嗯?
為什麼……是這個姿勢?”
從他的眼睛就能看出,火紅退去,隻有普通的黑色。
帶著懵懂與純真。
頭頂犬耳也改為兩隻都折起來,耷拉著。
“臭蛇!你、你乾什麼……偷襲我?!我咬死你!嗷嗚……”
洛鳳台歪頭一躲,卻仍沒有放開沈宴,而是細細地觀察沈宴。
沈宴急了,掙紮之餘,手腕的傷口裂開,流出更多的血,他大叫:“手腕好痛……放開我、放開我!嗚……我手腕好痛……水姐,你保護我啊!”
“啊?”
我趕緊過去,尋思著沈宴說的保護,難道一開始就是這種嗎?
不過洛鳳台很快鬆手,他主動給沈宴止血。
還用一旁的桌布幫沈宴包紮。
並告訴我,“沒有什麼東西上他身,從始至終就是他自己。”
他還說,上次在陰司,因為他沒有直麵沈宴,所以沒法解釋那種突然變化的異象。
這次好了,他看得清楚,沈宴眸子變紅時,身上之前沒的一魂二魄回來了。
我一聽,有點忐忑。
“那就是真正的沈宴?”
洛鳳台搖頭,“不,還不對,離開的一魂二魄雖然回來,但這個身子裡大半的魂魄又消失,也就是說,互換。”
這是連洛鳳台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
說活了一萬年,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一個人的魂魄,分成了兩份,這兩份還都存在,還各自安放在一處,還能互換。
但就是無法聚齊,融合為一,就離譜。
沈宴一臉聽不懂的表情,隻來回衝洛鳳台發出小狗“嗚嚕”的警告聲。
不過洛鳳台說,他可以確認一點。
那就是沈宴的血,是至純至陽之血。
天下間少有,不,應該說是,天下間獨有。
那血對鬼怪來說,是很厲害的毒藥。
普通的小鬼小怪,走歪門邪道的那些,碰沈宴一滴血,估計就灰飛煙滅了。
如此奇特之人,身上必然有秘密。
我們三個都互相沉默一下,沈宴還想再咬洛鳳台,我趕緊拽住沈宴。
“好了好了,你不是說帶我找荷花池嘛,走,咱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