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句,門外便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都進了彆人家,再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晚了嗎?
你們不覺得,你們很不禮貌嗎?”
隨著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酒紅色襯衫,休閒西褲,白色板鞋以及耳朵帶著墨藍耳釘的男人出現。
他一隻手還拿著外套,這麼拽著搭在肩上。
長相妖豔,卻不顯女氣。
聲音中性,但細聽,能聽出他是個男人。
他先是看看洛鳳台,又看看我。
眉宇間的不悅儘顯。
馬上就要說我們的時候,他看到了沈宴。
瞳孔驟縮一下,才緩緩順了一口氣,將外套搭在沙發背上。
“你們去過那個無名村啦?”
他在鼻子麵前扇扇風,好像我們帶來什麼惡心的味道似的。
“身上沾染的都是那的血腥味兒。”
這麼說著,他拿了一瓶白色的東西,往我們這噴。
我一躲,他解釋道:“這是空氣清新劑。”
然後又給沈宴身上噴,沈宴來回打噴嚏。
最後“嗷嗚”一聲,兜帽落下,露出一雙犬耳,就要撲上去咬。
“噴、噴什麼噴,打噴嚏!毛、毛都濕了!”
男人伸手擋了下,“速乾的。”
我踮起腳尖,往洛鳳台耳邊說:“喂,他給人的感覺很怪,你說他拜三清吧,但進來又是一身浮華,你說他浮躁吧,我又覺得他很穩,有符合大仙兒的那種氣質,你懂我意思吧。”
我上下又打量了下洛鳳台。
補了句,“是不是你要是也穿這身,戴耳釘,也這種感覺?就是一種現代與道骨仙風碰撞的感覺。”
洛鳳台白了我一眼,下意識把我護在身後,問那男人。
“無名村裡,你見過更厲害的人嗎?比如……寫符咒的人。”
他從懷裡拿出一條絹帕,上麵就印著那符咒。
男人卻已經拉開客廳小桌旁的椅子,坐上,還點了個根煙。
但煙不嗆人,是薄荷煙。
並且還撩開那有一抹紅的劉海,道:“想從彆人那拿信息,不得用彆的事情交換嗎?
人世間有人世間的法則,東西需要錢買,其實是等價交換,我這裡也一樣的,你們得幫我做件事。”
他說最近他的一個客戶,剛好抱怨自己的一處房子鬨鬼。
他這兩天有酒吧的生意,有點忙,讓我們出麵解決。
待事情完成後,我們才有資格與他交換信息。
洛鳳台沒有猶豫。
“可以,拿地址,還有,我們三個在這個鎮子上的時候,得住在這裡,你解決我們住宿問題。”
男人雙眼寫著不滿。
“這是我家。”
洛鳳台雙手抱臂,道:“我們沒錢。”
他這麼一說,我也點頭。
“實話實說,我們是被給了八萬的傭金,但在家,在彆的省,距離這裡遠得要死。出來帶了些,現在口袋的錢就剩下吃喝,還有回去的車票錢。
誰知道那姓衛的嘎了,剩下的錢都沒處要去,所以……你想讓我們做事,就管我們住宿。”
男人又看了看沈宴。
沈宴在他的沙發上咬沙發墊。
我明顯感覺男人的額角跳了跳才道:“成交,我叫蘇離。”
洛鳳台點頭,指了指我,“這是我女朋友,邱水。”
又指了指沈宴,“那是我女朋友的狗,以及我叫洛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