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拍著自己的胸脯說,自己有一雙好眼睛。
從小就能看見彆人所看不見的東西。
她沒來之前就見這處村莊上方似乎籠罩了一層烏雲。
從踏入地界開始,就發現外麵是白日,這裡是夜晚。
男人仰頭看著上方,道:“這處荒僻無比,自成一族,都類似一個小部落了,也難為你能來到這。”
“我不能辜負上天給我這一雙好眼睛,肯定要物儘其用,努力破除隻有我能看到的東西。
等等,你也能看到,你還說你不是妖!?”
男人並未理會少女,在男人眼中,哪怕少女已經及笄,但仍像個小白菜一樣,稚嫩的才剛剛發芽。
他自顧自地查這個村莊的違和感。
那時的人們似乎被術法影響,根本不覺得天一直黑有什麼違和。
反正自成一套買賣係統。
用著充當錢幣的特有紅石頭,種植、製作、買賣等應有儘有。
實現了短期內的自給自足。
“喂,你怎麼不理我?你不承認,也不否認,動什麼歪心思?”
“我也是來除異的,如果我慢一點,有個小男孩就要死了。”
少女雙眼微眯,立即跟著男人走,就見一個小男孩口吐白沫倒在村子的儘頭。
一個小攤販忙跑過來對男童施救。
“你怎麼了?快來人,快來人啊!”
少女和男人趕到,她就看到男童的魂兒站在堆砌的稻穀旁。
那小販見兩人過來,央求地道:“快去叫大夫,這孩子直接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之前他什麼都沒吃啊!”
碧衣男人來到旁邊,一腳踢散稻穀。
小販一臉茫然,少女卻見稻穀下壓著一隻肥碩的老鼠。
那老鼠有人小臂那麼大,有冬瓜那麼肥。
就是它,用兩隻前爪兒抓著男童的腳踝,讓男童的魂兒動彈不得。
少女卻覺得還不對勁。
她幾乎是競爭一般的,不想落敗於男子,從腳邊踢起一塊石頭,對著那小販的腦袋就是一擊。
“唔!有毛病啊……你踢我乾什麼,我叫你們去救孩子!
真是的,一個踢我,一個踢稻穀,真是……”
少女雙手叉腰,哼了一聲。
“彆廢話,快從人身裡出來,你是什麼東西,我能不知道?!
你明明是支起攤子賣燒餅,結果胳膊處、小腿處的皮膚都是皴裂,你要說手上有老繭也就罷了,你用胳膊與腿和麵嗎!
還有,你這雙眼無神,印堂死黑,分明就是一個死人才有的麵相,你不是精怪進死人身,是什麼?
這具死屍已經無法承載你這個精怪的魂兒了,所以你的目標是男童!
你把男童的魂兒撞出去,讓同夥抓住男童魂兒的腳,然後自己打算換一具軀殼!”
碧衣男人露出略微詫異的表情,那小販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少女,最終舍棄掉肉身想逃。
少女要追,但她畢竟是人,哪有脫殼的老鼠跑得快。
她氣得大叫:“渾蛋,你給我回來!”
下一刻,那老鼠不動了,隻憑兩隻腳站在地上,前兩隻小爪互相勾著,縮成一團,堆在那裡,仰著老鼠頭。
因為它麵前就站著碧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