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血手印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我早就習以為常,甚至開始觀察起來。
倒是那三個女生紛紛下床,瞄一眼血手印就嚇得嗞哇亂叫。
我立即做出“停”的姿勢,讓她們彆嚷嚷。
我甚至懷疑,以前的我,是不是也這麼煩。
並用自己的手,去比對血手印。
“超小的……不是女性,而是小孩子嗎?”
那血手印也漸漸消失。
寢室裡依舊有昏黃的燈,晃得每個人都是臉色白中帶黃。
我問:“每晚都這麼鬨?”
“自、自從她死後……確實每晚都不得安寧,但前幾天隻是普通的小動靜,要麼是桌椅挪動的聲音,要麼是床頭櫃打開的聲音。
反正就是我們聽到聲音會迷迷糊糊醒來,隻看到抽屜緩慢拉出,是那種先恍惚,然後猛地背後一冷的感覺。
但這次是最嚴重的,這次是讓我們直接驚恐的就起來……就感覺比之前幾次都劇烈了。”
另一個接話,“不止晚上,白天也有!
上次,寢室裡沒人,我躺在床上午睡,沒一會兒就聽到屋裡走路的腳步聲!
我開始以為是我做夢,後來覺得是室友回來了。
結果坐起來一看,屋裡一個人都沒有,發信息給室友,室友說還在路上。”
嗯?白天?
我捕捉到這個詞語。
“白天幾點?”
“中午十一點多吧,因為夜大白天沒課,她們去逛街,我沒逛街,那天剛好肚子疼。”
十一點多,都快最陽之時了。
我尋思著,那個點也能出來的話,也不是普通鬼的範疇,都不畏懼陽光。
而剛自殺幾天的女鬼,不可能修煉到這種地步。
就算是我姐姐那種類型,也是死後在內丹的作用下,偶爾白天跟我一下冒個頭,不敢臨近正午。
還有彆的東西?
難道……還有很強大的東西?
正這麼想著,瓜子臉女生說:“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她一說這個,我的注意力立即從想事回到外麵。
同時寢室裡的其餘兩個女生也屏住呼吸,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哢噠,哢噠”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
這還是那種一隻腳不合腳,穿不上腳後跟的聲音。
“這……”
大波浪說:“她是不是有好幾雙鞋,買的都是斷碼的便宜貨,所以不合腳?”
大高個也說:“對,以前咱們一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她從外麵回來了!
可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才是!”
瓜子臉抿了下嘴,說:“明天是不是頭七?頭七回魂夜,我聽老話說,人死了,頭七會回來,如果本身沒有冤屈怨氣,就隻遠遠地看,不會貿然出現,更不會讓活人知道。
但如果有怨氣或者冤屈……就會讓人懼怕她,從而鬨出一些動靜。”
我按開手機看了下時間。
已經是淩晨一點三十二分。
我道:“已經是頭七,喏,都淩晨了。”
我說完這個,她們三個更是驚恐。
“不是,她回來乾什麼?!
人死了,該哪去就哪去啊!”
我看這三個這麼慌張,內心就覺得她們一定做了對不起死者的事。
這時候,大波浪主動去把門開了個門縫。
然後又猛地關上。
“哎喲……哎喲我看見了!
就是她的鞋,她走到115寢室那,正往咱這邊過來!
衣服也是那天她上吊時穿的白衣,頭發披散著!”
“那你看到她臉什麼樣子沒?
是不是和上吊那天一樣,舌頭外露,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