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黑袍還蓋到腳,整個也像飄似的過來。
所以我們壓根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東西。
有一種恐懼,叫滲透性恐懼。
就是這個東西從外在看,不難看,裡麵你不知道是什麼,它又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查看。
這種逼近的感覺,會讓人非常忐忑。
我們這心裡便七上八下的。
沈宴輕輕關上門,他小聲地說:“水姐,咱們出不去。
我感覺隻要出了這個教室,那東西就會極速飄過來。
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打的話……咬咬牙,我閉著眼,我可以一口咬上它,但……我要是咬錯了呢?
咬得不致命……水姐你能給我救回來?”
“不能!”
“水姐,我是你必須要保護的人啊啊啊啊啊!”
我扶額,“我是最近學了不少,但實戰,我沒對上過太多啊。”
沈宴覺得還是先躲起來吧。
以他的認知,鬼也好,精怪也好,都是聞活人的味道。
活人一般通過呼吸泄露出味兒。
如果在那家夥開門的時候,我們屏住呼吸,是不是能暫時逃過一劫?
沈宴剛往回走,隻是不小心踩到略微空心的地板,發出“吱”的一聲。
外麵走廊裡關門聲突然增大了。
很明顯,那東西聽到這聲音。
但可能沒聽真切,開始更快地開門關門。
“啪!”
“砰!”
“啪……”
“砰!”
這樣每一個都在兩三秒之間,距離我們已經非常近,還有三四個教室那麼近。
我衝沈宴瞪眼,然後招呼他趕緊躲起來。
這麼一個空曠的教室,要躲哪呢?
沈宴這次想翻外麵去,卻意外地翻不了。
窗戶像是有層屏障。
他的額頭一下子撞在屏障上,頓時痛得咬牙切齒,但想叫又不敢叫。
我瞄了眼講台上的講桌,要不要躲那裡?
“沈宴,走走走,咱倆彆分散,躲那裡去!”
既然連窗戶都爬不出去,肯定是有妖魔鬼怪在設立結界。
我們前腳剛躲進講桌裡,就聽“啪”的一聲,我們所在的教室,門被推開了!
它沒有立即走,而是進教室裡查看起來。
可能之前我和沈宴在這教室裡說話,多少還是有些活物味兒。
聽著桌椅挪蹭的聲音,我緩緩探頭。
這麼近距離看,我反感那東西還挺大,上下一邊寬,不,甚至下半麵還比上半麵寬。
這肯定不是人了吧?
沈宴在我前麵一點,我倆也算是緊貼著了,他的一雙犬耳,頂著我的下巴。
耳朵上柔軟的毛毛掃得我下巴癢癢的。
好想撓撓!
可是我不敢動!
而且我能感覺沈宴耳朵的溫度,也就是說我們並非是魂兒進來,而是整個身體都進來!
這時候沈宴很輕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雙眼帶著焦躁,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還指著自己的臉。
樣子像是在說,“水姐,我憋不住氣了!”
“……”
彆啊!
我雙手捂住沈宴的嘴,自己憋氣的話,我感覺還好,沒感覺要不行了,可能我靈氣增大的緣故,就如同我的視力也很好一樣。
沈宴現在身體虛弱,隻是到能看能聽能說的地步而已,憋太長肯定受不住。
我內心想著,快走啊,沒看見我們,快去下一個房間,好歹讓沈宴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