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都張牙舞爪,說著自己想參加高考,想考大學的話。
他們死前心裡想的是什麼,最在意什麼,自然死後化作執念的就是什麼。
沈宴咬破自己的手指,道:“水姐,我可將靈氣全都給你了!”
“我知道。”
我也咬破自己的手指。
有過之前在橋洞下我們倆共同引發了火災的經曆。
我這次要用這兩滴血,完全將這兩坨已經不能稱之為魂魄的東西,燒得魂飛魄散。
隨著我和沈宴的血相溶,這兩滴血竟然蔓延成為了符紙上的符咒。
沒有媒介,憑空而出。
那符咒不是蘇離的火焰花。
也不是洛鳳苔之前教我的符咒,而是像鳥又不是鳥,像字又不像字的符咒。
我雙指並攏,道:“起!”
符咒直接印在那眾多學生鬼的身上,伴隨著無數哀嚎,我的耳膜要炸了。
“啊啊啊!我要考試!我要參加高考!”
“最應該消失的不是我!”
“我已經很努力了……我是最努力的!”
所有的聲音幾乎要衝破我的腦袋。
沈宴更慘,直接將犬耳狠狠地往下按,他都要撞牆了。
等那些學生鬼在一瞬間消失的時候,我和沈宴已經累得癱坐在地上。
我還好,起碼能動動手,動動腳。
沈宴真是累得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他嘀咕一句,“水姐,我終於理解了一句話,仿佛身體被掏空……
我真的是累得要吐了!”
我撇嘴,“你這句話跟哪兒學的?”
“蘇離新開業的酒吧裡,有人這麼說。”
“……”
那地方,可不有人這麼說。
“以後你學什麼話,問我,我給你講,這話不能對外說,人家會覺得你不是好人。”
沈宴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彆人覺得我是個好人?
我隻要當我自己就夠了,不要管彆人的閒言碎語!”
嘿,我一聽這個,頓時一拍大腿,道:“這個想法可以有,我們要當自己!
話說,你有沒有感覺自己靈氣恢複了些,或者變強了些?”
“沒有!”
我翻了個白眼,還以為沈宴領悟這種,他能有質的飛躍。
但就在我們倆這個狀態的時候,我倆又聽到一聲“吱呀呀”的開門聲。
還有?!
我和沈宴對視一眼。
不不不,不可能的,因為那個班死的學生也沒多少個。
結果,又有從頭蓋到腳的一身黑的家夥,從廁所緩緩出來。
沈宴聲音都帶著沙啞和一丟丟哭腔。
“水姐……”
我抿緊嘴,伸手護著沈宴,狠狠地盯著那家夥,道:“你是……那個銀白發的男人,對吧?”
那家夥站定。
然後笑著拉開黑布,道:“邱水,你挺聰明,那你要不要猜猜,我出現在你麵前,是什麼目的?”
“殺我。”
這個男人一定像以往一樣,躲在暗處,觀察著我們,觀察著一切。
然後就等我們進來,在殺掉學生鬼力竭後,出來收割。
不然我想不到他把我們困在這裡的理由。
銀白發的男人笑了一聲。
“我說沒說過,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殺你呢?”
他伸手一指,臉上的笑容還在,但卻說出冰冷的話。
“我要殺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