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說這處明天就會有警察,三個人渣,其中兩個沒了魂兒,但在外看就是植物人狀態而已。
估計這肉身會挺一段時間。
至於另外一個,就是瘋了。
他晃了晃沈宴手裡還拿著的布包,道:“五鬼鎮屍裡四個鬼都被沈宴收了,陰司來人應該都能拿走。
而活著的這個人,八成一輩子都會瘋瘋傻傻。
至於剩下的這個屍鬼身上的魂兒,冤有頭債有主,我會放她一段時間,去報複那個夜大的老板。”
我聽後點點頭。
“那這處被警察發現,你怎麼辦,會不會影響你?”
“影響我什麼?是他們三個入室偷竊,這地下三層有女屍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從誰那接手的廠房,他們就去找誰。
查到最後真相反而出來了,不就是那夜大老板殺人!
心裡的苦,身體的罪,他都將償還,這裡麵有我什麼事,我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商人。
也許那些老客戶還會上趕著安慰我,給我送錢,來酒吧捧場。”
通透~
人有時候活得通透也是痛苦。
他讓我在二樓幫忙弄個牌子,彆讓員工下來就成,他則上去報警。
還沒等我答應,蘇離背著沈宴直接消失了。
我歎了口氣,在二樓找牌子。
但是很快,我感覺我身後有一股陰寒之氣。
萬人鬼煞也立即拔了腰間的刀,橫在我身後。
就聽那欠揍的聲音傳來。
“彆這樣啊~我說過,我不會害她。
她也清楚,我不敢害她。
如果讓功德簿記錄了我,你們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那還有什麼意思?”
我回頭,這次銀白發的男人穿著一身很時尚的衣裳。
黑色的襯衣,白色的領帶,連腰間的皮帶都是亮晶晶的。
一頭張揚的銀白色發倒是一點也不突兀。
明顯,他剛才也去酒吧了,特意與蘇離岔開。
“你來乾什麼?難道……教夜大老板這些的,是你?”
“哎!彆說那麼難聽,你應該知道的,我從未教過任何人作惡,這裡麵包括你姐姐,你奶奶。”
他說不管是鬼母聚財還是陰溝陣,全都是他在當那夜大老板員工時,自己用來研究的。
因為他想做好事,他想除掉這些陣法,讓這些陣法不要再害人。
沒成想自己在中午吃飯時研究的,卻被那夜大老板看了去。
“我有明確告訴他,這是騙人的,不要當真。
也有說這種事還是不要做的好,損陰德。
那他背後做不做,我哪知道?
我很快就不在那裡工作了,事後也有盯他幾天。
那他當時沒做,我還能給人家除了不成?”
人心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不過我已經聽膩了,且不會被他洗腦。
我隻是道:“那現在你還出現是乾什麼?”
他竟然直接坐到了我對麵。
就坐在貨物箱子上。
翹起二郎腿,道:“你看到沈宴那一直恐懼著的夢了吧?”
我雙眼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