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確實對不住,這些流浪狗可能隻是在附近覓食,被波及罷了。
但我們想救更多的人,想消滅更多的偽仙偽神。
所以隻能犧牲少部分不太重要的生命,去挽救更多的生命。”
沈宴一聽,覺得他簡直在說狗屁。
不,說狗屁都侮辱狗了。
“什麼叫不太重要的生命?
這世間還有不太重要的生命嗎?”
黝黑的男子又說:“當然,就比如說,你走路都有可能看不見一隻螞蟻,從而踩死它。
你在意一隻螞蟻被踩死嗎?
我知道你是什麼,狗修煉成精的嘛。
你不吃肉?不會打死蚊子?
再說了,任何花花草草,植物都有可能修成正果,那這麼一看,誰都是生命了,你在意嗎?”
黝黑的男子還做了個例舉,試圖讓沈宴好好想清楚。
因為沈宴修煉成精,甚至成仙,才能做更多的事,幫助更多的人或者彆的動物。
這麼一對比,沈宴就是重要的生命。
而那些死野狗,就不是重要的。
“天真降下來災厄,你肯定在被優先救助的名單裡。
因為天也知道,救了你,你就能去救更多的人。
難道不救你,去救什麼阿貓阿狗,去救什麼老弱病殘?
他們是無用的,隻能拖累彆人。”
沈宴嘴巴張了張。
不用說,他百分百就知道,這貨說得一點也不對。
可是他想反駁的時候,竟然詞窮。
不知道要怎麼把這個人說通。
反倒是對方,自覺說得很對,沈宴受教。
於是又說起來。
“這地底下是貔貅,是我們一族供奉的仙家,從元朝開始,到明中時期,一直都靠這貔貅與我們配合道術,布陣、保命、消災解難,甚至是過去朝代更替的戰亂,我們也護周圍百姓平安無事。
但為什麼會把它壓製在地底,是因為……
到了最後,我們才知道它是偽仙。”
黝黑的男子談到這,雙手手臂都青筋暴起,雖然是魂兒的狀態。
好像自己做了多麼錯的事一樣。
他說他們家族曆代所拜仙家,都是一隻貔貅,最初肯定是正位者,但不知哪一年,正位者沒了,變為了偽仙。
因為他們家族裡有先祖已經通過算卦算出,是在吳天人這代,貔貅仙家要曆劫。
但是這位仙家怎麼都無法曆劫成功,才引起他們的懷疑。
於是才有的猜忌與鎮壓。
“我們是正統,到了我這代,發現我們都是與偽仙合作,或者通過偽仙幫助而做事。
簡直是奇恥大辱,愧對上天賦予我們一族的殊榮,也愧對列祖列宗。
所以……”
沈宴聽後,指著地上剛才通過火焰灼燒,才能顯露出來的巨大陣法,道:“所以你們創造了這個隻會針對偽仙偽神的東西?”
“正是。”
他表示:“小兄弟,你若出去,我可以直接把你送出去,鑒於你是正位者,我還可以替你開個先例,讓你的狗和這些野狗的魂兒一並出去。
因為你是正位,你教導出來的魂魄也好,動物也罷,有很大可能也是正位。”
黝黑的男子指著蘇離,道:“但他不行。
替代者,必須死在這裡。”
蘇離聽後沒有什麼錯愕,隻是笑笑。
點起一根煙,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