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婆按照算命的說法,埋完骨灰後,每隔三日,就要喂生雞蛋。
一年之後,每三天要喂小雞仔。
兩年之後,每三天要喂死貓死狗的屍體。
沈宴光是聽,就知道這方法邪乎。
於是繼續問:“那第三年呢?第三年每天喂什麼?”
“不、不喂啦,就把我兒子穿過的衣服,埋入相應的位置。
算命的說,這樣那個八個女子,在地底下就知道我兒子是誰,會伺候我兒子的。
我一想,我老婆子賺錢一輩子為了誰,不就為了我兒子。
所以我也舍得那些雞蛋,雞仔。
就是死貓死狗的屍體不太好找……”
沈宴臉沉下來。
“你不會故意去藥死彆人家的狗吧?”
阿婆連忙擺手,“哎喲我不乾的,我不是那種人,連雞仔都是病死的才給。
算命的還特意囑咐我,不能說因為讓我兒享福,就濫殺無辜,那樣我兒在地底下也不好過。”
沈宴捏著下巴,想了想。
回頭對洛鳳苔說:“是那個白毛。
絕對是!
我已經很了解他了,不讓用活的,是怕他自己也被牽連,然後被記錄在功德簿上。”
沈宴還分析,白毛搞這個事,時間上好像也差不多。
“不是還有十來天,就是他來迎娶水姐的日子了嗎?
水姐跟我說了,讓我這幾天小心點。
說不定那白毛,搞一個分散咱們注意力的事,然後把水姐直接擄走。”
可是沈宴又轉念一想。
“不對啊,按理說,很厲害的鬼用來對付咱們,可是進不來,它又能怎麼辦?
還有一個小時,就破曉,天亮了,鬼是不可能與太陽抗衡的。
它明晚還來,我還不開門,說破大天,我就來回試它,我就不開門,它能把咱們怎麼樣?嘁。
這次白毛是不是有點蠢?”
洛鳳苔沉默了。
因為他知道,那個銀白發的男人不會乾蠢事。
就在此時,沈宴的手機響了。
沈宴撇嘴,“我這手機之前都沒信號,應該是在座的每個人的手機,都沒信號了吧?”
這麼說完,他低頭看手機。
來電人是蘇離。
他給的備注是:燒包狐狸。
這個“燒包”是純純的北方話,山東那邊也有,華北地區也有,甚至東北地區也有。
就是總想花錢出去,不花難受的意思。
絕對符合蘇離。
阿婆這時候還表示,她想上個廁所。
這人一害怕,尿就容易出來。
洛鳳苔伸手一指,說往裡走第二門就是廁所。
沈宴則接聽起來。
“喂,我告訴你啊,所有人的手機都不行,就我的行,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啊?彆給我搗亂,老子不會出去的!”
那邊頓了一下。
才說:“沈宴,我說沒說過,要有禮貌?”
“呃……”
“還有,你那邊是不是出事了?我開始給你打,怎麼都打不通。
想要回去,但是進村的路突起霧氣。
你那邊現在怎麼樣?”
“啊……”
沈宴覺得這個……是狐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