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祁聽著唇角揚了揚,感覺到她手不再像剛剛那麼涼了,便鬆開了,抬手撥開遮住半隻眼睛的碎發。
柔聲問,“想吃什麼?”
季弦的心口一跳,毫無防備的在他那雙溫情似水的桃花眼中溺亡,聲音輕盈盈地,“我家裡有麵,回去隨便煮點吃吧。”
聞祁想著她穿這麼少,也確實不方便在外頭吃。
便點點頭,傾身過來去拉她那邊的安全帶,兩人的距離攸地拉近。
季弦原本半闔著眼,她喝的那一杯酒好像是特調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喝下去時有果香,她還喝出了威士忌的味道,入喉還甜絲絲的。
她酒量本來就不太行,這酒的度數應該不算低,第二杯好像是玫瑰特調,顏色很漂亮,她隻抿了一小口,就喝出了濃鬱的玫瑰香。
剛剛在寒風中覺得還好,酒勁不大,現在不知是不是車內太溫暖了,那股後勁慢慢從後脊梁竄到大腦中樞神經,意識略顯混沌迷離。
一股凜冽清冷的木質香忽然籠罩下來,她愣了下,輕輕掀起眼皮,悶聲嘟囔,“你乾嘛?”
溫軟的嗓音帶著幾分嬌氣,聞祁垂眸就能看到她殷紅的唇,以及那白皙漂亮的天鵝頸。
他覺得嗓子眼有點癢,心裡也籠罩起一層沒由來的悶燥。
他聲音不知不覺啞了,“安全帶。”
“哦。”
季弦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側坐的姿勢累了,便換了個姿勢,腳上的高跟鞋也不太舒服,乾脆脫了。
聞祁一直覺得自己的自製力是不錯的,但現在麵對季弦,他那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一直在被挑戰。
剛剛差點就沒克製住。
他將安全帶給她扣好,收回視線時,掃過她光潔的額頭,已經想不太起來剛剛帶著安撫意味的親吻觸感是什麼樣的了。
他抿抿唇,啟動車子。
酒意來得快,車子駛出不到十分鐘,季弦就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說實話,鄭飛霖並沒給她造成什麼的心理陰影,她壓根不怕他,當時她就準備薅他頭發,用胳膊肘擊他下巴的。
在莫斯科閒暇時,和同事一起去過格鬥館,上了六節課的樣子,還是學到了點東西的。
簡單防身完全沒問題。
至於剛剛為什麼看到聞祁會想哭,她將其歸根於——矯情。
沒錯,就是矯情!
等車子到了小區外,聞祁將車停好,看她還在睡,也沒吵醒她,拉開車門,將安全帶解開,拿上她的包,小心翼翼的將她從車裡抱出來。
身體忽然懸空,季弦一驚,猛地睜開了眼睛。
聞祁抱著她的手收緊了力道,“彆怕,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問道他熟悉的木質香,季弦重新合上眼,手圈住他的脖子,將整個人都縮在他懷裡。
風一吹,又睡了半個小時,酒意就散了些。
但腦袋還是感覺有一絲沉沉的。
感覺到她的依賴,聞祁頓了下,垂眸睨著她白皙的臉,唇角揚了揚,加快步伐走進小區。
到了門前,季弦似是有感知,睜開了眼,伸手輸入密碼。
進了屋子,聞祁將她放在一雙棉拖上,被她脫下來的高跟鞋還留在他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