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選擇?娶你啊?”易栩從兜裡掏出煙盒,抖出一支煙,點燃,吐出眼圈,嗤笑一聲,“你很想嫁給我?還是說……你們袁家很想要你嫁給我?”
袁楚琳皺著眉頭,抬手揮了揮麵前的煙霧,“也不是,隻是單純從利益出發,我們兩家聯姻會更合適。”
“老子的感情,婚姻,和誰合適,我家老頭說了都不算,你算什麼?”
易栩這話屬於相當不客氣了,袁楚琳臉色一變。
她吸口氣,“我今天來也不是要和你說這些的,主要是生意。”
“哦,那你再找時間和我手下的人談吧。”
袁楚琳想過易栩是什麼樣的人,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咬咬牙,攥緊拳頭,轉身就走了。
和客廳的易夫人說了句‘伯母,我還有事,今天就不陪您和易爺爺用飯了,改天再來’,抓起沙發上的包包,直接走了。
“楚琳啊,楚琳啊,怎麼了……”
易夫人連追了好幾步都沒把人留下。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袁楚琳上車離開,怒不可遏的回去,見易栩還沒回來,便直接去後院找他去了。
易栩正坐在木欄上抽煙,曲著腿,拿著煙的手隨意搭在膝蓋上。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陪楚琳走走,看看景嗎?這才幾分鐘的功夫,你就把人氣跑了?”
易栩站起身,將煙頭丟在地上,用鞋尖湮滅,“媽,我上回在餐桌上說得很清楚了,我有女朋友了,暫時不想分手,也不會走和大哥一樣聯姻的路。”
“你和那個施施還沒分手?”易夫人一愣,皺起了眉頭,“她沒和你提分手?”
易栩聞言,卻抓住了重點,眯起眼,“什麼意思?媽,您找過她?”
易夫人也沒打算隱瞞,“她沒和你說過啊?”
“你生日那天下午,我找過她,和她說了讓她離開你,她當時表現得很淡定,很平靜,也答應我了。”
“我就說她那天晚上怎麼突然不去了,原來……”
“媽,你可真是我親媽啊!”易栩氣得一個仰倒,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您也知道那天是我生日啊?您這不是搗亂嗎?存心不讓我過個好生日。”
他‘哎呀’一下,快步往外走,不論易夫人在後邊怎麼叫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可上了車,他忽然就冷靜下來了,想起施晚那晚雲淡風輕說的p友,以及所有的語氣和表情時,他那顆炙熱的心瞬間冷卻下來了。
正是因為她將他們的關係定義為p友,所以麵對他媽找上她,她才會那麼平靜自然。
那兩個月的相處,以及那晚她對關係定義的疑惑和震驚,不是假的。
在她心裡,他們確實隻是簡簡單單的p友關係。
僅此而已。
那他現在去找她又能改變什麼?
求她和自己重新交往,揭過之前那一頁?
他做不到。
施晚在那兩個月裡一直堅持本心,但他對她好像越來越上心,越來越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