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川是被這個夢驚醒的。
不知何時,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表情有些恍惚,眼神空洞無神,窗簾拉得緊,也不知道天亮了沒有,他整個人都浸在這無儘的黑暗中。
被夢裡那種撕心裂肺又痛苦的感覺一點點啃噬著靈魂。
這些年,溫頌入夢,早已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於他而言,是常態。
那種愛而不得的催肝撓心的痛苦感,早就讓他‘病入膏肓’了。
好半晌,他才抬手慢慢扶額,隨後自嘲的笑了一聲,掀開被子摸黑去浴室洗澡。
出來後看了眼手機才知道這會不過五點剛過,他也沒了睡意,靠在枕頭上,再次登上了微博。
熱搜上關於溫頌的詞條有好幾個。
他一個個點進去,眉頭卻越皺越深,都是黑稿和貶低她的。
他下意識想打電話讓人處理這幾條熱搜,但又猛地想起,自己好像沒這個資格。
他現在連她朋友都不是。
就這樣,他坐到了天亮。
從溫頌宣布退圈的開始,連續三四天,他每晚都夢到溫頌,每次都是溫頌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和她打招呼,然後和他揮手說再見。
第四天那晚,他夢到了他們高中相互表白的畫麵,以及決定一同報考某個大學時的場景。
夢到了他們在一起的所有點點滴滴,甚至於,這個夢冗長到了他們分手那天。
好似是在給他回顧一般。
也像是在往他傷口上撒鹽。
但每次的結局都是一樣,溫頌總是再和他告彆。
第五天,易栩說還是聯係不到溫頌,很不對勁,陸敘明他們也說溫頌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幾天,江淮川就沒在群裡現過身,每次都是看完他們的聊天記錄,就選擇退出。
今天看到他們的對話,再聯想起這幾天的夢,他的心有種沒由來的慌。
特彆慌。
驀地,一道電話鈴聲,打破了整個辦公室的寂靜。
他睨著那個來電顯示,唇不自覺抿成了一條線,點擊接聽,放在耳邊,聲音有些沉,“喂。”
“川哥,你在京市嗎?”電話那頭是一道年輕的男音。
是溫清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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