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很會寬慰自己,沒關係,事事有回音就夠了。
其餘的,再接再厲吧。
蕭故行通常是四點左右下班,今天晚上沒應酬,四點半就到家了。
他走進客廳的時候,舒棠正在畫板上畫畫,她有隨身攜帶畫板的習慣,每次出去旅遊,就當是采風,心情好,或者覺得景色值得她記錄下來,她就會畫下來。
今天她心情還算不錯,再加上無聊,覺得在平板上畫的不過癮,手又癢了,就上樓蔥花行李箱裡把花瓣和顏料畫筆全都拿下來。
她太專注了,以至於蕭故行回來了也沒注意。
蕭故行走到她身後,看她給畫上色,每一筆,都下得流暢又小心。
舒棠的手生得好看,細細長長的,又白,還不失肉感。
和她圓潤的臉蛋一樣。
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左右,舒棠像是要換顏料,側頭,餘光裡看到一抹身影,正視過來,嚇了一跳,“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聽到車聲。”
“回來有一會了。”蕭故行笑著看上麵的畫,“這什麼花?”
不太多見。
但因為她畫得太好,太真,倒有種人間富貴花的既視感。
顏色是屬於藍白色的,漸變色,花尖還帶點淡淡的粉。
“菊花的一種,叫青花瓷牡丹菊。”舒棠笑問,“好看嗎?”
蕭故行不吝嗇的點頭誇讚,“嗯,好看。你畫得好。”
得到誇獎的舒棠就像小孩要到了棠,臉上那兩個小梨渦也露出來了。
她重新拿起一個顏料板,繼續畫,一邊問道,“之前就很想問你了,你二樓走廊儘頭那塊白牆,原先是有掛什麼畫和裝飾品嗎?”
“沒有,就是空著的。”
“那不會覺得……空嗎?”她仰起小臉,“我覺得那麵牆畫浮雕應該會很好看,還有……這麵牆也是。周圍的裝修很飽滿,但涼快地方挺不和諧的。”
蕭故行笑道,“原先裝修的時候,設計師也和我提過讓我在這兩個地方裝畫,或者找人畫兩幅壁畫,隻是後來我太忙了,就把這事給忘了。”
“哦哦。”舒棠思量著說,“你要畫嗎?我可以幫你畫。”
怕他不了解,舒棠偏過身子,正式介紹道,“我呢,畢業於法國巴黎美術學院,曾經有一幅畫被選上賽德雅娜爾藝術拍賣館,最終成交價是五十萬法郎。”
折合人民幣大概是四百一十來萬的樣子。
“前年還為巴黎富豪榜排名第五的諾爾斯基的夫人,畫過三幅畫,一副人像,一副風景,一副浮雕,總酬金是六十五萬法郎。”
這樣聽來,她就算不靠家裡人,其實也是一枚小富婆。
舒棠越說越得意,一臉驕矜的揚著下巴,“而且,現在一般找我畫浮雕,起碼都是六萬起步。”
蕭故行看她這小表情,忍不住笑了,又好奇問了一句,“是看畫的麵積大小,難度?”
舒棠點頭,“嗯,每個人的要求不一樣,畫的東西也不一樣。”
“哦,那你要是給我這兩麵牆畫浮雕,打算怎麼開價?”
“你想畫什麼?”
“都行,你覺得什麼和這房子的裝修大就畫什麼。”他努努下巴,“這個花就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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