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夾了塊糖醋排骨嘗了下，滿意的眯起眼睛，然後責怪的嗔道，“既然好吃，那你剛剛乾嘛做出一副難以下咽的表情，嚇得我以為我在你麵前的廚藝首秀翻車了。”
蕭故行笑了下，沒接話。
吃過飯，他將碗收進洗碗機，說起下午警局的事情。
舒棠默默聽著，打心底裡覺得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可靠，而且還很有安全感，好像隻要有他在身邊，她就可以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用想，更不用擔心。
說到錢轉給她時，舒棠連忙搖頭，“你先彆轉，那也沒幾個錢。我上藥的錢，吃飯的錢，還有讓你買甜品材料的錢，以及到時候還要買浮雕的材料，那些東西也不便宜，都要花錢。要是都花你的，我心裡真過意不去，你幫我的已經很多了。”
“再者，我沒銀行卡，去換盧布也不方便，那些錢你收著吧。”
蕭故行笑，“上回不是說，這些東西都算在你給我畫浮雕上麵嗎？”
舒棠點頭，“是這樣的。但買甜品材料這些，以及住宿，還有你照顧我的辛苦費，最重要的是，這個案子的律師費，應該不便宜才對，沒道理也算在那浮雕裡麵。”
她拎得清。
喜歡是喜歡，但錢這上麵不能太過模糊了。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更何況，他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蕭故行想說不用她太在意這事，但話到嘴邊，又或是覺得不太合適，咽了回去，笑著點頭，“按你想的來就好。”
她說，“律師的費用，到時候你還是得和我具體透個底才行，總不能真的讓你虧了，不然我心裡也過不去。”
“他是我一個朋友，兼顧我公司的律師顧問，要價也不高，”蕭故行回，“等案子結束再說吧。”
舒棠想想，如果現在算得太清楚了，會給他們兩人的關係蒙上一層說不上的距離感。
那就到時候再說好了。
舒棠又看他買的甜品單子，發現全是俄文，看不懂，她隻好放棄，查看袋子裡的東西，用包裝識彆各自都是什麼東西。
卻發覺每一樣都是兩三樣，詫異問，“你怎麼買這麼多？”
“怕你想要的時候沒有，多拿了點。”蕭故行說，“所有商品我都看過生產日期了的。”
“謝謝。”
舒棠又看另外一個袋子裡的菜，“這是明天晚上準備做燒烤的？”
“嗯。”蕭故行也蹲下身子，將菜拿出來清洗放進冰箱，“其他的，明天再買，鄰居們明天也會各自帶菜來。”
“哦哦。”
“不喜歡吃燒烤和烤肉？”看她興致缺缺的樣子，蕭故行問了一嘴。
舒棠搖頭，“喜歡啊，當然喜歡。”
說罷，她歎口氣，“就是吧，我聽不懂俄語，明天你們聊天，我肯定融入不進去，總覺得像個局外人一樣，不舒坦。”
她實實在在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沒有藏著掖著。
但又鄭重解釋了一下，“不是那種不舒坦，就是……有種被孤立了的感覺，反正聽你們說俄語，我跟聽天書似的，隻能端著笑臉笑。”
這倒也是。
聽不懂彆人說話這一點，的確是有點難受。
正當蕭故行思量沒說話時，舒棠眼珠子一提溜，試探性地問，“學俄語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