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著一件湖藍色的毛衣加深藍色牛仔褲,外邊係了一條圍裙,戴著口罩和一次性帽子。
塗料已經上了五六天了,山水圖的輪廓已經大致顯現出來了。
尤其是中間那條瀑布和河流,打眼望去十分逼真。
不知道舒棠在上麵待多久了,上完兩塊塗料,她活動了下脖頸,有些難受的晃了晃手臂,又慢慢起身。
可能是動作太大了,腳下的架子忽然晃了下,舒棠瞳孔一縮,慌亂的想去扶牆,但牆上是今天剛上的塗料,還沒乾,要是她這一伸手,今天和昨天就白乾了。
伸到一半的手又立馬縮了回來,她身形不穩,在高處又找不到一個支撐點,恍然間,便不受控的往右邊栽去。
“啊!”
舒棠失聲尖叫,心在那一刻好似掉入了冰窟,比莫斯科的12月還要涼。
完蛋。
這架子少說有兩米,這摔下去,會不會變成殘廢啊?
總不能再破相吧?
思緒百轉間,她下意識抱住了腦袋。
今年可太衰了。
回國後,她一定要找個寺廟虔誠的拜一拜,驅驅晦氣才行。
千發一鈞時,舒棠並沒如她所想摔在冷硬的地板上,而是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懵了一下,耳邊傳來一道低沉好聽且熟悉的男音。
“沒事吧?”
舒棠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眼眶莫名一紅,聲音都帶了點委屈的哭腔,低頭埋進她的胸膛,“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今天又要摔進醫院了。”
蕭故行剛想收回來的手一頓,垂眸看著她瑟縮微顫的肩膀。
想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蕭故行遲疑了下,鬆開了她的腰,略顯生疏和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剛剛也是把他嚇出一身冷汗。
好在反應快,距離近,這也得虧自己回來得早,再晚回來個十分鐘,估計都要錯過這一幕,隻能把她從地上撈起來帶去醫院了。
她感覺到懷裡的人停止瑟縮,才將她輕輕抱起,轉身放在沙發上,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以及那淚汪汪的眼睛。
蕭故行抿了下唇,“喝點水壓壓驚?”
“嗯。”舒棠訥訥的點了下頭。
蕭故行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給她,看她捧著喝水的可憐模樣,又瞥了眼她身上那條沾染了塗料的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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