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喝燕窩的動作一頓,“蕭奶奶的八十歲壽辰?”
舒母點頭,“嗯,今天請帖已經發過來了,我們一家人都受邀了,況且,你之前在莫斯科,人家故行幫了你不少,你肯定是要去的。”
“故行肯定也會回來,到時候再抽空請他吃個飯,以我們家的名義好好感謝他一下。”
舒棠眨巴著眼睛,沒有吭聲。
她從莫斯科回來後,除了到的那天和他聊過後,就沒再聯係過了。
他們就在彼此的好友列表裡靜靜躺屍。
從莫斯科回來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忙工作室的事,倒是很少會想起蕭故行。
隻是偶爾……嗯……就是偶爾會想起和他在飛機上初遇,還有那晚在莫斯科警局一抬眸看到他的場景。
正說著話呢,舒棠就走神了。
舒母沒有等到回答,一抬頭就看到舒棠雙目空洞望著前方發呆。
“跟你講話呢!聽到沒有?”她揚聲喊道。
“哦,聽見了。”舒棠回過神,漫不經心的應了聲,端起碗,吭哧兩口就把燕窩喝完了。
舒母一副沒眼看的表情,這丫頭錦衣玉食的長大,但有時候吃起東西來,太沒形象了些,一碗上好的燕窩給她吃出了兩塊一碗的稀飯的感覺。
也是沒誰了。
舒母放下指甲油,起身走到她對麵坐下,思量著問,“你和故行真沒戲了?”
“不知道。”舒棠神色自然,連眼神都沒有什麼起伏,聳聳肩。
“你不知道誰知道?!”
“月老啊。”舒棠笑眯眯的,“您這幾天去找個月老廟問問,看他老人家有沒有把我和蕭故行的繩子牽上,實在不行,讓他老人家給你一點提示,看我的命定之人身在何方,什麼時候才能遇到,實在不行,我可以去找他,把這段緣分提前續上。”
“對了,問之前可得多帶點貢品和上幾炷香,心誠則靈嘛。”舒棠撇嘴,“就是不知道月老他吃不吃這一套哦。”
舒母無語的橫她一眼,“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長了一張愛胡說八道的嘴呢?我看你的那些桃花都是被你這張嘴給嚇走的。”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我這不是在給你出主意嘛。”
“顯著你了?這事著急的人又不是我。”
“現在著急的人可不就是你嘛。”
“……”
“我親愛的媽媽,您就彆操心我的事了,我這事得順其自然,強扭的瓜不甜。”
舒母輕笑一聲,“喲,你以前不是講究瓜甜不甜得扭下來嘗一下才知道嗎?現在改了?”
舒棠攤手,“那時候年輕氣盛,況且,我也沒真的追過誰,都是紙上談兵而已,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年輕時候的我了,我已經成熟穩重了。”
舒母睨著她頭上那粉色蝴蝶結的綁帶,還有她身上這套粉白色的小香風套裝裙,以及被她蓋在桌麵上的hollekitty手機殼。
成熟?
穩重?
這倆詞離她十萬八千裡好嗎?
舒母對她的婚事其實也不著急,畢竟她今年也才26歲,但心理年齡隻有16歲的樣子,隻不過,她對蕭故行這個未來女婿是真的挺滿意的。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這句話她現在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