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顏如花,聲音輕柔,像山間溪水,潺潺而流。
許長卿看著她,看得癡了。
與此同時。
小嬋單薄的身子拖著山一般大的行囊,艱難走到兩人麵前,望著兩人深情對望的畫麵,滿臉無語。
那句話咋說來著?
嗯,當你感覺負重前行的時候,就一定有人在替你歲月靜好……
……
……
最終是許長卿替她分擔了一半的行囊,回到桃花巷,他成親之前的老宅。
推開房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屋內地方並不小,可卻空空如也,唯有左邊的一張床,以及正中供奉著的一副牌位,寫著“慈母柳氏之靈位”。
一些玉石、發簪之類的器物擺放在靈前,應該便是母親的遺物。
三人在房中沉默了片刻。
“是有點破哈……”
許長卿尷尬地撓了撓頭,沒想到以前的自己竟如此寒酸,也難怪秦業看不上自己了。
秦蒹葭沒有說話,走到靈台之前,抽出壓在香爐下方的三支香,舉在身前,深深作揖。
“其實……倒也沒有很破。”
小嬋也笑了笑,道:“姑爺你不知道,咱們家小院以前比這也好不到哪去,你現在看到那樣,都是我一點點收拾出來的。”
“姑爺放心,小嬋很能乾哩,就算隻有我們三個也能過得很好!”
說著,她彎了彎手臂秀肌肉。
許長卿嘴角翹起笑意,心情比方才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仿佛和她們在一起,許長卿就會很開心。
“對了!”
上完香,秦蒹葭回頭問道:“你剛才說的平安符,可是這個?”
說罷,她從身上拿出一個錦囊,遞給許長卿。
“我也忘了此物從何而來,隻是一直帶在身上,便習慣了。”
許長卿接了過去,拿出符紙,眉頭微皺。
果然,他記憶裡的畫麵,沒有出錯。
李青山給她的,根本不是什麼平安符。
而是一張追煞符!